莫名的,我双眼一痛。
挖掉双眼是看不见鬼了,可他妈的连人也看不到了!
那样,活着还有个毛线的意思。
陆明摆弄我的手指,回头看了眼释南,“没有别的办法?”
释南把手套往下一摘,靠在窗台上摇了摇头。
“嗯。我明白了,”陆明揉揉我的脑袋,笑了,“换对眼角膜就行了。”
呃,我愣住。
这货脑子转的可真快!!!
“阴阳眼有什么不好的?”释楠叨了根烟在嘴里,拿起火机却没点,“别人想要都要不来。”
“那正合适,可以和想要的人做笔买卖。”陆明道,“一不用愁眼角膜的来源,二不用愁高昂的手术费用。”
释楠笑了,今天第二次笑了。他转过头,拿着烟对我说,“苏青柠,你男朋友大才!只要你不作,你这辈子都吃不着苦!”
哎呀我去,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我抬头就顶了回去,“什么玩意儿叫我不作,我这么贤良淑德,貌美如花”
呃,学习不好,词穷了。
陆明接口,四个字的词语一个接一个的甩了出来,“知书达理,蕙质兰心,乐天达观,心地善良,温柔体贴”
我都快把头缩回到被子里去了。
哎哟,我知道我可好可好的了,可也不要这么夸啊,这得多招人嫉妒!
关门声传来。
我抬头一看,释南不见了,陆明正在笑呵呵的看我。
“他咋走了?”释南这人真怪,出去都不带打声招呼的。
“可能有事儿吧。”陆明看了下手机,“想吃什么,我去买。”
“鱼。”我看着他很认真的道,“你丫要是敢用面鱼来糊弄我,我就摔饭碗!”
陆明点点头,一张嘴又蹦出两词,“刁蛮认性!野蛮无理!”
去你丫的,我拿过枕头就向他砸了过去!
陆明大笑着出去没一会儿,释南又回来了。伸手把灯打开,靠在了窗台上。
我说我还以为你走了呢,释南摇摇头,“那会儿事还没说完,我走什么。”
我一听,费劲的往直坐了坐,示意释南往下说。
释南又拿了根烟叨在嘴里,继续道,“按你所说,那个叫孙明亮的根本就没有多大的本事。既然如此,那,那个把黄皮子灵体剥离肉身的,就不是他。那只黄皮子也不听命于他,不然,在你和那个谁揍他的时候,那只黄皮子就应该出来护主了。也就是说,孙明亮身后,另有高人。”
我把释南的话在心里嚼了嚼,觉得是有些道理。可又怎么解释他第一次来我们女生寝室时,这只黄皮子跟在他身后的事儿?
我敢肯定,那天跟在孙明亮身后的黑影,和把我打得半死的黄皮子是同一个。不仅如此,当天晚上到我们寝室里来转悠的那个,也是那只黄皮子。
当时我从厕所出来,无意中看到那个黑影有三条腿。现在想来,那第三条腿,就是黄皮子的尾巴!
“因为他没真本事。”释楠想了会儿后,道,“他那天到你们宿舍,目标就是你同学。那只黄皮子跟着他,无非是为他造势。你那会儿和我说,鬼节那天是孙明亮把要变煞的厉鬼从楼顶上引下来的。你那天在他身后看到黑影了吗?”
我摇摇头。
那天鬼虽然多,可我还没被吓酥胆。孙明亮的身后有没有影子,我看得一清二楚。
释南继续说了下去,“那天的事惊险万分,出一点差错就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如果他有这样的护身符,能不带在身边保命?”
要说护身符,常老四和无止真人也算是我的护身符了。虽然他们两个不时常现身让别人看到,可就在我身边。
那只黄皮子却不是,他是从外面飞来的。
这样一来,也就解释通孙明亮昨天种种不合理的举动了。
他不是打不过柳叶青,可在最开始,却是又认错又求饶,宁愿被柳叶青打得鼻青脸肿。而且,柳叶青没说什么,他就把阴柳钉和那两张能炼鬼婴的符咒给交出来了。
他既然这么怂,那刚开始时为什么要偷?
前前后后的行为,根本说不通。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那苦肉计,是在给别人拖延时间。
闫叔说过,用引路符找人,前提条件是那个人离开最后驻留地没有超过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就是一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