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停车,不用。”我打开安全带,“不用麻烦,我这样下就可以。”
释南伸手拉我,“苏青柠,你……”
我甩开他的手,转身开车门。锁着,拽了几下都没拽开。
“苏青柠,你当初偷看我眼睛时,我……”
“因为我偷窥过你的隐私,所以你也来探看我的?”我扭头看他,连连点头,笑道,“很好,这样一来一往才算公平。既然扯平了,那我在这上面也不欠你什么了,现在,让我下车。”
释南沉默(www.19mh.com),不说话。
“我要下车!”
“我说什么你心里才能好受些?你告诉我。”释南道。
“你不用说什么,你没错。”我对他道,“想让我好受些,现在就让我下车。”
见他不动,我起身去找控制车门的开关。我记得,就在……
一声急刹,车猛然停下。
惯力,头一下子撞到挡风玻璃上。脑袋里嗡的一下,眼前全是星星。
释南按我坐下,把安全带系上。
我缓了好一会儿,眼前的星星才一颗颗消失。想抬手去解安全带,发现自己不能动了。
“释南你放开我。”
释南把车重新启动,“我送你去医院。”
“姓释的!”我瞪着眼睛对他吼道,“你以为你和我很熟?自认为知道些我一些秘密,就不是外人了?”
“……”释南沉默(www.19mh.com)良久,回头看着我冷声道,“你不能死在我车上,不然是我的责任。”
我安静下来,闭上眼睛不再看他。思想有些飘,连肉体上的痛都远了。
其实兰诺说的对,活着不如死了。那个地方多好,往下一跳,什么都结束了。即不用担心暴尸荒野也不用担心会有野兽分食,没准,灵魂直接六界无存了,干净又利落!
两个半小时后,释南把车开到医院门口。放下我,走人。
我除了磕到的地方有一些青肿外,没有什么大事儿,开了一些祛瘀消肿和治胃痛的药就让我离开了。
本来想打车回去,一扬手,过来的是司徒老哥。
“你一直跟着我?”
龚叔有事出远门,袁可断手末好,这些天都是司徒老哥跟着我。虽然有一天没一天的,可从我刚才招手他就过来的速度上来看……
我心一沉,那我和‘他’在早餐店里吵架,司徒老哥不是都看到了?
“碰巧,受委托的人又不是我,不是我的买卖我不那么上心。”司徒老哥一笑,“走不走,不走我走了!”
我咬咬唇,坐了上去。
司徒老哥瞄了眼我,道,“脸色这么减,感冒了还是受伤了?你八字和医院挺合,时不时就来一趟。”
我没搭他的话,把手机开机后,往里输数字。
早上时虽然吵的厉害,我却听到‘他’说陆明妈住院半个月了,陆明联系不上。
怎么会联系不上?在我的印象中,陆明的电话很少有关机或是停机的时候……
十一个数字输入后,我看着手机犹豫了片刻。一咬牙,拨了过去。
漫长的等待后,电话里传来你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的机械女声。
不在服务区?
他去哪里了?我上次和他见面,还是半年前,当时他只说他要出个远门,我也没有问他去哪里。
陆明好像有个新号,我没记住。想了下,我给龚叔打过去,他是委托人,经常和陆明联系,应该会有陆明别的联系方式。
龚叔接的挺快,听我说完,哈哈笑了,“没事儿,好好儿的,放心吧。他家的事儿我待会和他说,等他方便了就和家里联系。”
待会……
这语气……
“龚叔,你知道陆明在干什么?你和他在一起?”
“……怎么可能在一起!”龚叔道,“隔好几千里地,我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你知道他在哪儿?”不然怎么知道隔好几千里地?第十三只眼:
“知道啊。”龚叔道,“他上次和我打电话时显示是广西省。行了,不和你聊了,要登机了。”
嘟,电话挂了。
我看着手机一愣,龚叔,做飞机!一个杀人犯精神病,还做过牢,能做飞机?
难道他上次因马开心的事出来时,他的雇主帮他洗清案底了?
没准,有钱有权有势的人,什么本事没有。
把电话放回到包里,我看着车窗外长呼出一口气。
有一种感情,是两人永远也不会在一起,可彼此却要知道,彼此都活的很好,并以此为己生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