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财山庄,往释南手里塞套套时,我还上大学呢。
依稀记得,当时我塞他套套。是因为撞破他和庄堇在接吻。然后,他和我发脾气,过后,和我生了好几天气,气到话都不说。有事让纪浩然从中传。
想想,如果是我,我也得气到不行。
不对,如果他当时对我有意思,那为什么会吻庄堇?
心里的别扭劲儿一上来,我抬手捏住释南鼻子。没等话出口,我猛然想起,这事我问过了。
释南说是幻觉。
那会儿不知道是什么幻觉,现在一联系释南的话,知道是什么幻境了。
释南看着我问,“抽疯?”
“没。”我笑,“试试手感。哈哈。”说着,又捏了两下。手感是挺不错,捏完两下又两下。
释南抓住我手,道,“来,我也试试手感”
北京没有到九江的直飞飞机,要先飞到武汉,再倒火车。
我们没赶上十点的飞机,我哈欠连天的和释南到机场时,那架飞机正好起飞。没办法,改了下午三点多的。
当飞机在武汉机场降落时,已是快六点。
休息了一天,第二天一早,我们坐火车去九江。到达云嬛所人肉到的那个地址的门前时。正好中午。
别人家的门上都贴着喜字,只有这一扇是空的。而且门上一层灰,防盗门的门缝里还塞了几张报纸。
一看,就是很久没住人了。
我对照着手机上的楼层和门号看了几眼,确定我们并没有找错。
难道,竹叶已经搬走了?
正和释南商量着下一步怎么办,楼下突然走上一个中年男人来。看到我和释南。眼前一亮,几大步迎了上来。笑了,“来啦?”并不标准的普通话。
我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那男人从腰间拿出一串钥匙,一边哗啦啦开门,一边对我们道,“等半天了吧?上午领导在,实在是走不开。这不一中午,马上开车过来了”
把门往开一推,对里面做了个请的手势,回头对我和释南笑道,“这房可好啦,我们家原来在这里住,后来新房下来,就搬到那边儿去了我和我爱人商量着,这里空着也是空着,不如租出去,收几个是几个,你们说是吧。”
我和释南对视一眼,走到房内。那会这个男人没开门时,我和释南还没感觉有什么。
门一开,一股阴气迎面扑来!
别说有竹叶的事在其中牵着,就是有,身为阴阳先生遇到了,也没有掉头走的道理。
想来,这个中年男人,是竹叶的父亲?资料上显示竹叶二十三岁,这个中年男人的岁数正合适。
中年男人把我们引到客厅后,对我和释南笑道,“你们在这附近上班?做什么的啊?”
释南嗯了声,侧身,向左边走过去。
中年男人马上跟过去,打开门,把灯按亮了,“来来,看看卫生间我们装的是浴缸,下了班泡个澡,舒服!”
释南爬在门口往里看了一眼,对我摆摆手。
我挽着他胳膊往里递眼睛,嗬,那一浴缸的血!漫到地面上,在纯白的瓷砖地面上流出老远。
鲜红的浴缸里,泡着一个年轻姑娘。血漫在它脖子上,趁的它脸青白。
一双眼睁的大大的,正看着卫生间的房顶。头上黑色盘绕,快要把额头遮住。
在我往它那里看时,它轻轻扭头,把纯黑没有眼白的眼睛向我看了过来。
我心一颤,把胸口捂住了。
我的个娘咧,最近日子过的太安稳,被眼前的情景给吓到了。
中年男人还在那里演示如何放水,如何清理。总之,就是各种好。
我再次看了那只鬼一眼,把头别向一边。心想,大爷的,这浴缸谁敢在里面泡澡?不要命了不成?
释南对中年男人一笑,打断他的聒噪,道,“我上个卫生间。”
中年男人一边说了几句尽管用,出了卫生间。一转身,带我去了卧室,“我这房子虽然有几年了,可当时是精装。这装修,放在现在也拿得出手刚过完年,我也想找个好住户,不管你们多要”
我打断中年男人的话,对他道,“大哥,我们不是来租房的。”
中年男人一顿,“不是你们早上打的电话,说着急看房?”
我摇头,对他道,“我们不看房,我们找人。”把手机从兜里掏出来,我念出了竹叶的真实姓名,然后对他道,“我找这个人,她,是您的女儿还是”
中年男人突然变脸,“没这么个人!不知道!不是看房的你们和我进来干什么?还到处乱看耽误我时间。”
说着,轰着我往客厅走。
释南正从卫生间里出来,被中年男人连推带比划,一起轰到了门外。
‘啪’的一声把门关上锁死后,中年男人一路小跑着下楼,嘴里用方言说了几句什么。听不懂,可从语气上能听出不是什么好话。
我抬头看释南,释南给我看他指尖的黄豆,示意已经把那只怨气极重的女鬼收了。
释南问,“他怎么生的气?你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