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门?
我下意识的往小楼那里看。
空旷的穿堂,透过精致的镂刻雕花窗隐隐能看到前院的花树,以及花树后面的铁艺门。
陆明喝口茶,扶扶眼镜继续说了下去。
他前天来到这里时天色已晚。是和拧上脾气的萧晓生气。可手机摔了,也不能一个消息也不往出传让外面的人担心。
无奈,这个地方修建的古香古色,除了基本照明外,没有任何现代化的设施。
遍(www.biquwu.cn)寻一圈没看到电话也没看到展长后,陆明就想着到院子外去找个公话,哪管遇到个过路人呢,只要能摸到手机把消息传出去就行。
谁知道,就这么个看着不大。一眼望穿的院子,陆明竟然走到月上树稍都没走出去。
缠缠绕绕,像是鬼打墙。可随手做下的记号,又从来没有重复遇到过。
放弃出去后,很轻易的就回到了展长给他安排的房间。
昨天白天,陆明特意在院子里转了转。没有看到他前一天晚上走不出去时做下的记号,就好像他前天晚上折腾那么久,不过是一个并不存在的梦。
白天时,能清楚的看到大门杵在花树之后。只是,一样出不去
“我想着往出走。”陆明道,“可一走到前院。不知为何走了回来。几次都是一样,意识一直清楚,没有迷糊或是断片儿的时候”
抿口茶。陆明看向龚叔和释南,“你们两个是行家,说下。这是怎么回事?”
大家沉默(www.19mh.com)。
轻风微送,阳光透过树叶打下的斑驳,乱在眼前烦乱人心。
许久,龚叔出去转悠一圈,回来后往竹椅上一靠,道,“那些花树是个阵。想往出走得算方向。”抬起手扫扫头发,道,“这是个精细活儿,我不是很精通,要慢慢排。”
释南没说话。
五行八卦,奇门遁甲这种东西他不懂。听也是白听,不过,他想走出去不成问题。
我含口茶在嘴里,道,“没事,让我师父带咱们出去。”
无止真人对奇门遁甲最精通,昨天晚上释行用来困我和释南的阵,不仅有奇门遁甲和五行八卦,里面还掺夹了轮回六道。
眼下这个,在它眼中是小意思。
想到无止真人,我心中微沉,把手握紧了。
它昨天被引魂索伤的不轻,却没有像以往那在藏到我身体里休养。下飞机时还能感觉到它,现在,感觉不到了
“不用。”释南突然出声,语气似数九寒风,“这里,我会会。”
捏在手中的茶杯发出一声轻响,裂出一道细痕。
本来在讨论的龚叔和慕容一愣,停下话头同时看向我。清水吓的一哆嗦,小脸刷的变白。
陆明问道,“怎么了?”
我对陆明摇头,示意他们离开,“我和释南,单独坐会儿。”
要是以往,我一定骂一句这该死的力量,这该死的力量下,心性不定的释南。
可现在,我竟隐隐觉得,这样的释南才是正常的。反而刚刚那个和陆明说笑,谈论打老婆的让我无限忧心。
龚叔率先起身,带走陆明,轻声道,“我和你说说昨天的事”
一行人随龚叔陆明离开,转眼间,竹桌前就剩下了我们两个。
我伸手握住他的,“说真的,你这脾气也就我受的了。换别人,早跑了。”
“跑?”
释南别过头来,眼中冰凉,没一丝温度。他伸出左手握住我后脑,搂过去含在我唇上,不让我后退半分。
我天,一句玩笑话,用得着当真吗?
闭上眼,顺从他,回应他,安抚他。
快要窒息时,他微微离开,在我唇边喘息道,“吃了心尖肉。没用,我就杀了走蛟。再没用,我就杀了马开心。”
“释南,”我睁开眼,轻声道,“我不会有事”
释南竟然知道怎么治鼠毒,也知道心尖肉的事
“苏青柠,我要你和我同生共死。”他放在我后脑上的手收紧,“敢早一步,我打的你魂飞魄散”
这个姿势别扭,我要抗议时,他猛的松开,起身就走。我要跟过去,他头也不回的道,“别过来,我会伤了你。”
我深吸一口气,停下没跟上去。
没事没事,他现在这种情况是正常的。最多一个月的时间,就会变回原来那个释南。
看着眼前的杯具,我发呆。
十一只眼了啊,再有两只,释南的十三只眼就全部睁开。
不对,不知道还有多少只。因为这些年来,庄堇的老板一直没有放弃寻找,也就是说,这‘眼睛’,不止十三只,可能是十四只甚至是更多。
我揉揉发紧的太阳穴,爬在桌子上。
这条路,我们还要走多久?我和释南两个人的路,还有多长?
释南走了没一会儿,展长出现,给我们安排了住处。然后,再次隐身而退,整个院落里都看不到他的人影。
直到傍晚,展长再次出现,尽地主之宜。
说白了就是一起吃顿饭,没拘泥于形势,也没拘泥于菜品,那样子不像是在款待客人,反而像是三五老友聚在一起,随意的吃喝叙旧(www.hao8.net)。
只是,我们和他有什么旧(www.hao8.net)可叙的?要是展长是个能说爱笑的人也行,偏偏这人从头到脚都是装逼范儿。
东西也不好吃,不知为何,我吃什么都是苦的。我这人吃东西不算挑,这次可算是挑战我极限了。所以没动几筷子,我就出去,坐到竹桌前乘凉。
没过一会儿,萧晓出来,坐在我对面。说里面已经散了,大家各自回屋。
我拿起凉茶喝,漱尽口中苦涩,我抱怨道,“这菜太苦了,你们没吃出来?”我看慕容和龚叔吃的很开心。
“还好。”萧晓有些心不在焉,“没吃出味道。”
“你是不是有话对我说?”我对萧晓道,“和陆明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