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文君的声音伴着瓷器碎裂的声音响起,突兀而刺耳:“不怪她怪谁,不是她,我们能走到现在?“她的瞳孔蓦然缩小,双眼失神,手指颤抖的不像话:”啊?不是她我能这样吗?“
盛安看着时文君的样子觉得奇怪,她没有见过这样失控的时文君,或者说,她没有见过瞳孔里盛满恐惧的时文君。这个女人,不是虚伪做作,故作温柔,就是刁蛮刻薄,毫不讲理,何时有如今的样子。
更何况,盛妈妈睡了她们的卧室,至于这样吗?
盛妈妈看着时文君冷冷一哼:“自作自受。”
时文君顺手抄起了另一个更大的花瓶像盛妈妈砸过来,又恢复了泼辣样:“你说谁自作自受?”
盛战瘦削颀长的身子挡在盛妈妈身前:“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再这样,我会动手。”
盛安的话里是一股浓浓的不屑:”如果我是你,在这个家还没有彻底的掌握在手里的时候,是不会发泼的,感情这东西可以最容易变的。“
说完也不顾时文君歇斯底里的样子,将盛妈妈扶着回了她的卧室。
盛安经过盛颜房间时,门缝里的人喏喏:“姐姐,你们和她吵架了吗?”
盛安没理他,径直往前走,立场不同,何须多言。
盛颜也没有再出声。
盛妈妈身子有些颤抖,盛安察觉后有些慌张的看向盛妈妈,只见盛妈妈的脸被发丝挡住,看不清她的状况。
盛安将盛妈妈的头发别往耳后,她的脸颊上布满泪水,盛安心里狠狠地抽痛了一下,流着泪的盛妈妈,她不是没见过,只是没有现在这样让她惊慌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