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栖悦点头，使劲点头！好像这样就会是真的，那些另人不甘的画面就会散去：“……我不是也这。”</p>
“对，对。”轩辕夫人刚想为女人高兴，拥抱她，可看着女儿挥开她的手臂，大喊“不要碰我”的样子，所有的期许都化为泡影，片片碎裂，悲伤满溢。</p>
章栖悦看着，心莫名收紧，掐着她的喉咙痛苦不堪，这样的无力，比杀之更可恨。</p>
瑞枫叶立即上前一步，揽住她的肩，小心翼翼的圈在怀里安抚：“悦儿，悦儿……”</p>
章栖悦靠住温暖的所在，才不至于让自己可笑，却目光坚定的看着轩辕夫人，重复着：“你相信我，相信我……”你最爱的女儿，最爱你的女儿……</p>
轩辕夫人脸上毫无血色，表情是更浓重的悲哀，就算是那样又如何，谁还敢娶她的女儿，她女儿心头的恨、怨，无法舒展的一刻，她这个做母亲的在哪里！</p>
“佳儿的后半辈子怎么过，她还那么小，那么好的孩子……”声音宁静的怕吓到床上的女儿。</p>
章栖悦不敢看她，身后的人撑着才让她不觉得自己可笑的愚蠢：“唐炙不会失约。”</p>
轩辕夫人的泪停在深深的皱纹里，苍白无措，眼里闪过一丝光芒，但稍纵即逝：还算数吗？她和老爷的口头之约，当时是为了唐炙万一死在战场，女儿不至于背个克夫的名声，发生这种事，他还会答应吗？</p>
会吗？</p>
“他不是薄情的人……”说服自己，似乎还有身后始终安静的身影。</p>
“这跟薄情与否没有关系。”轩辕夫人声音依然很静：“各方的压力，别人的目光，只要还在生活就要承担，佳儿，凭什么让唐炙为她受人诟病，唐炙也是个好孩子，能娶更干净的女子。”</p>
瑞枫叶无形中握紧了栖悦的肩，坚定的诉说着他的坚持。</p>
章栖悦冷笑，嘴角却扯不开一点弧度，她知道，她比谁都知道！但她还是贪恋还是想……留住，想兼得！至少这一刻，她还拥有！</p>
章栖悦抬起头，目光里一片安宁、坚毅：“伯母，我想单独跟佳儿带回……”</p>
轩辕夫人看她一眼，曾经救过女儿命的女孩。</p>
轩辕夫人什么都没说，出去了。</p>
“瑞哥，你也出去等我一下……”</p>
瑞枫叶看眼床上的轩辕佳，温柔的拍拍她的肩：“不要太久，我在外面等你，你不出来，就一直等。”</p>
“……好。”</p>
瑞枫叶想陪着她，但看着她的眼睛最终没有停留的出去。</p>
章栖悦坐到床边，佳儿依然穿着昨天的衣服，瑟缩的缩卷在角落里，目光呆滞的盯着粉色的锦被发呆。</p>
章栖悦摆弄着衣袋上的穗子，轻飘飘的开口：“他是冲着你去的，从青山到提亲到国庵寺，他要的就是娶你，不计任何代价让你父亲答应她，至于你怎么样，他不在乎。就是这样，你还打算放过他吗，一直这个状态，称了他的心如了他意，让他”悲天怜人“的把你娶回去？你甘心吗？这样成全他。你昨天做的很好，不愧对任何人，虽然没把他怎么样，但你救我了呀，你看，我们有什么区别，我还厚颜无耻的活着呢！”</p>
轩辕佳空洞的眼睛闪了一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