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相搏!
修罗对夜叉!
这两个人从交手开始的一刹那,就是在不留余地的生死相搏!
撒加的狠准,赫缺的诡异——这就是残酷法则与鬼蜮法则最直接的较量!
啪!
造型奇诡的短剑“鬼刃”在赫缺手中转着圈,黑气四溢,拦下了撒加的每一次攻击,那种角度也很诡异,每每要中招的时候,总是能以出人意料的方式化解。
鬼蜮气劲加上鬼术阵法,即便赫缺在纯粹的力量上不如撒加,也能取长补短,以优势填补劣势!
呼!
血刀从赫缺的头顶划过……
“熟悉的感觉啊!”
矮下身的赫缺嘴角一弯,鬼刃漆黑的剑尖以一个匪夷所思的角度刺向了撒加的心脏!
瞬间!
额前第三只眼猛地张开到最大限度!
呲……
鬼刃插进了撒加的左胸。
所有人都惊呆了——太快了!这两个人交手的频率太快了!不仅快,而且招招致命!
根本没有所谓的胶着对抗,完全就是——
你死我活!
“我都快忘记了……”赫缺笑了。他的剑插在撒加胸口上,两个人的动作在那一刻定格了。“这种在神界杀掉很多比我强的人的方法,也许你对我的影响太深了,我什么都在学你,包括战斗方式。可是现在……”
赫缺额前的恶鬼之眼深紫色的光芒大盛!上身那件旧旧的战士短衣炸开!
“我要找回自己啊!!!!”
血的花。
绽放如冷漠的心。
黑黑的,就像那遮蔽阳光的阴霾,可是,那刺目的嫣红,却让撒加在赫缺这一个暴击之下重伤!
鬼蜮气劲最高奥义——破心!
奇诡异常……
却风情万种!
真***矛盾,如同那带着微笑的杀戮,一切的快感,只在那最后灭绝呼吸的一瞬!
“呵……找回自己吗?”气流的呼啸在撒加耳畔掠过,他的身体不受控制,鬼蜮气劲强烈的腐蚀力摧残着他的心脏。
可是他却露出了一丝笑意。
黑气席卷而来……
“果然不留情面啊,这家伙,不给倒下的对手任何机会……”
血焰在撒加的指间升腾起来,背后双翼合拢,护住了他的身体。他知道,赫缺的另一个绝招来了,而且这才是——恶鬼夜叉真正的杀招!
恶鬼像。
狰狞可怖的恶鬼头像出现在了赫缺的背部。那鲜艳却冷森的色调让人不寒而栗。
暗夜之中独自寂寞的鬼啊……
你忘记了所有,只为了带来残杀的讯息。
只因为在你的心中,那才是……
斩断一切的究极吗!?
“鬼术阵法究极奥义——断绝!!”
黑气弥漫了整个隔绝斗场。
……
“败了……撒加居然败了。”亚勒浑身颤抖的望着傲立在斗场之中的那个男人,“好强的执念……他是努力在追求着什么吗?”
“出人意料啊,恶鬼。”西面悬浮台上的隆巴多笑了,“我以为你会输,你的对手可是杀死希洛的人。”
“什么!”
阿萨噌的一声从黑金座椅上了站了起来。
“你很激动呀,阿萨。”迦南阴嗖嗖的道。
“竟然死了?怎么会。修罗怎么会被夜叉杀死,太奇怪了。”阿萨没有理他,嘴里不停的念。
“这有什么奇怪的,希洛已经耗尽了他的力量,再次战斗被杀死很正常,这样的车轮战本身就很残酷而现实。”弗因道。
“也许吧……”阿萨坐下了,面上神色复杂。
“你很失望吧?”迦南开口道,“本来我还以为你会在那家伙赢得胜利后亲自去解决他呢,好像只有这样,你心里的阴影才会被驱散,我们的那位剑魔才能重新回来,继续提升他的实力……”
迦南目光骤然落在了阿萨脸上,“不守规矩的人啊,虽然我很同情你三千年来毫无寸进,但是如果你敢蔑视‘地狱挑战’的规矩,我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
“你的废话真多,这里已经没什么意义了。”阿萨扭头看着他,“那位阿修罗王的气息已经消失了,连尸体都没有剩下。”
“终究不是七夜……”
他叹了口气,消失在了座椅上。
“讨厌的东西!”迦南心里暗骂道,“如果不是我在你身边安插了暗桩,怎么会知道你想要干什么。”
“哼。”他鼻息轻响,“这个阿修罗王真脆弱,和七夜完全不同。”
想到这里,他也站了起来。
“我先离开了,两位,你们继续看吧,我想最后留在这里的,只会是弗因,巴斯你早就想走了吧?”
“是啊,这种程度的战斗让人想睡觉,真***没意思。”巴斯摸了摸自己的光头。而弗因则是面上一变。
“走吧,迦南,到我那去乐乐。”巴斯起身笑道。
“好。”迦南点点头。
说罢,两人便一起消失在了空中。
“苏菲,你最好不要上去……”弗因完全不在意两个人的离去,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斗场北面的悬浮台,威严苍老的脸上尽是担心的神色。
……
“大人应该失望了。”车罗低下了头,“可看到那家伙被杀死,为什么我的心里,会有点难过……”
她整个人沉默了,和周围嘈杂的氛围完全脱离。
“你们别难受了。”吉丝丽安慰着奥兰多三人,“这种事情在地狱挑战中经常会生,冥界这种地方,本来就是强者才可以留下的。”
“我们……该走了。”奥兰多转身望着吉丝丽。
“去哪里?极夜城里不好吗?”吉丝丽面上一惊,“在特使殿很安全,负极能量浓度又很高。”
“没有用的。自己不强大起来,终究会死。”奥兰多目光落在了吉丝丽艳丽的脸上,“好好保重吧,其实你可以更爱惜自己。”
吉丝丽眼中闪过了一丝亮光。
奥兰多轻轻拥抱了她一下,和塔奇纳迪、吉塔一起很快隐没在了人群中。
“爱惜自己……”
吉丝丽望着奥兰多离开的方向,轻抚着自己的脸颊,良久,用力点了点头。
车罗回头看了她一眼,“妹妹,我们也走吧,每个人都有自己活着的理由,当生命消失时,一切也就不复存在了。”
“嗯,姐姐。”吉丝丽伸手擦了擦眼角,在她的印象中,这是车罗第一次叫她“妹妹”。
……
“苏菲小姐,不要冲动。”北面悬浮台上,费尔城主比亚一把拉住了呼吸散乱就要冲进斗场里的苏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