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李幸起的很早。
和总决赛没关系,距离比赛开始还有三天的时间。
他起的这么早,走的这么匆忙,原因只有一个。
“拉奇,我很高兴你能准时到达。”
巴尼亚尼这话说的好像李幸很喜欢放他鸽子一样。
李幸表示不满:“你为什么觉得我不能准时到达呢?难道我以前迟到过吗?and,为什么你觉得你能准时到达呢?迟到这方面你比我有更多的前科吧?”
听起来,李幸说的很有道理。
巴尼亚尼的回答是:“这是一种直觉,你必须承认,我的直觉向来很准。”
“纳尼,血不是水。”李幸淡淡地说。
“好吧,看来你已经背下了几十句意大利谚语了。”
巴尼亚尼囔囔着。
“托你的福。”
还真是,一个巴尼亚尼,一个卡尔德隆,他们总是喜欢用本国的谚语表明意思。
李幸耳濡目染,想不学会都难。
“还不走吗?”
李幸坐在副驾驶座上,巴尼亚尼迟迟不开车。
他现在的样子像极了那些准备杀人的疯子。
考虑到这家伙是个绝对的和平主义者,李幸自认人身安全还是有保障的。
可是狗急跳墙,兔子急了也咬人,即使李幸自问没做什么让巴尼亚尼抓狂的事情,见对方一直不开车离开,心里有些没底。
“还有个人。”
“谁?”
“教练。”
“hat?”
斯奈德和巴尼亚尼交好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李幸却不知道他们两人的关系好到了这种程度,居然还要约在早上一起去训练?
“你们经常一起去埃斯比约中心吗?”
“当然了,教练的家离我家很近啊。”
“还有这回事?”
这件事,李幸也是第一次得知,他真不知道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事情。
一会儿,斯奈德来了。
“看来我迟到了。”
斯奈德淡淡地说。
李幸见到了什么呢?他见到了斯奈德带着微笑,进入后座。
不苟言笑这四个字,最适合用于斯奈德这样的人身上。
他也不是真的不会笑,只是笑的很少,要不然当初巴尼亚尼也不会为了博他一笑做出那么多荒唐的事情了。
然而,今天一早,斯奈德就笑了。
没有征兆,就是笑了。
“你看到了吗?”李幸啧啧称奇道。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叫上教练一起?”巴尼亚尼似乎知道这件事。
“什么?”
“每天早上教练都会笑一下,这可是平时难得一见的景象啊。”
巴尼亚尼双手放到方向盘上:“好了,动车jq103即将开往埃斯比约中心,请乘客注意随身用品,注意动车礼仪,走你!”
巴尼亚尼开动了汽车。
多伦多的早晨,公路满是汽车,形形色色的人忙着上班。
总决赛临近,街道上张贴着各种各样的海报。
李幸很少去注意这些东西,直到今天,他发现许多有趣的地方。
“我们的比赛还没开始,球迷的比赛已经开始了。”
斯奈德说:“这些可否为你们在比赛中增加动力?”
“必须的!”巴尼亚尼道。“有了他们的加油,我一定在总决赛上痛扁雷霆队!”
“不需要你坐到这个地步。”
别人不知道他是什么德行,斯奈德还不知道?
他对史蒂芬森的期望无限低,只要这家伙发挥出常规赛的平均水准就可以烧高香了。
到了总决赛这个强度,对方又在常规赛吃了他那么多的亏,那还不层层戒备?怎么可能还会让他爆发?
一会儿,巴尼亚尼的车开始出现问题了。
就好像心脏骤停的感觉。
还不是那种停完就死翘翘的那种。
它会保持匀速,然后突然暂停,接着继续开动,然后再暂停。
这车坐的李幸和斯奈德心惊胆战。
斯奈德也就算了,李幸可不想死在这上面,他才22岁,身家过亿,坐拥娇妻美妾,好不容易得到一个再世为人的机会,怎么能就这样绝命?不行!说什么也不行!
在李幸和斯奈德的强烈要求下,巴尼亚尼靠边停车了。
“这里距离训练中心还有几公里呢,难道我们要徒步前进吗?”巴尼亚尼问道。
李幸白了他一眼:“如果有计程车的话,我们就得救了。”
可是,以他们三个人在多伦多的辨识度,用不了多久,这里就会围满球迷,计程车就是有心救驾,也无力从这人堆中穿越到他们的面前。
“那怎么办?”巴尼亚尼问道。
李幸说:“我听教练的。”
斯奈德说:“我们可以找个地方喝点东西,然后打电话叫人过来。”
“好主意,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巴尼亚尼这奴颜屈膝的样子让李幸作呕,他们在附近找了个咖啡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