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幸淡笑道:“我承认我所做的一切,但我依然很年轻,我只有23岁,无论是心理上,还是法定年龄上,都是年轻人。”
“好吧,年轻人,你知道我们今天要谈什么吗?”
“当然,我不喜欢拐弯抹角。”
李幸不打算就这么坐着任由列维克发问:“您是董事会的大红人,经手的事物不止千万,猛龙队只是其中的一个小项目,而我,想和您谈谈球队的未来。”
“拉奇,猛龙队不是一个小项目。”
“或者说,自从有了你,猛龙队便成为了董事会进入千禧年以来最成功的一笔投资。”
“它不再是作为广告效用的小项目了,年轻人。”列维克笑道。
“是的,它不是。”
“所以我们需要探讨球队的未来。”
“哦?难道这件事不该由下一任总经理和我探讨吗?”
列维克有趣地看着他。
“出了这件事,恐怕没有谁愿意来到多伦多。”
李幸点明了这件事。
“既然你知道会有这个后果,为什么?”
列维克盯着李幸,脸上的笑容也趋于僵硬,科朗吉洛是他一手提携的,而今闹出这档子事,他在董事会那里也不好看。
“因为他无能,因为他可怜。”
李幸说。
“拉奇,难道你忘了当初选择你的人是谁吗?”列维克的话语中有讥讽。
“这也许是他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一个决定,但后来的这一切,与他关系不大。”
李幸不再藏着掖着,直接和列维克打起了明牌。
从球队的建设、到选秀、再到球队文化,一系列的话题,李幸花了二十分钟的时间一一讲述。
列维克听到最后,他架起了一片生鱼片,沾了点醋:“日本人真是聪明,这样吃鱼,既健康,又美味。”
如果李幸不是刚好在和他谈事情,他一定要把这货的口味给纠正过来。
就这布满寄生虫的生鱼片跟我说什么既健康又美味?
即使它经过了处理,也顶多和健康沾边,美味?算了吧!
“你要掌控球队,你什么都不想要,你就想为球队赚钱,为我赢得功绩,那你的目的是什么呢?”
列维克轻轻地倒了杯酒:“每个人都有目的,你可千万不要说你喜欢我,想为我做点事情。”
既然是明牌,那就要打到底。
“我想做点篮球之外的事情——比如高尔夫。”
李幸的话令列维克为之一愣。
“我在球场上已别无所求,没有人可以击败我,我需要新的挑战,但我不可能离开联盟,而我又迫切需要这个全新的动力。”
“我需要一个不受妨碍的环境,我们会继续获胜,而我的事情也不会被妨碍。”
“听起来,我没有拒绝的理由。”
“确实没有。”
“那我们是不是应该举杯庆祝?”列维克说,“合作愉快?”
“先生,不是合作。”
李幸举杯说道:“敬这个时代最杰出的首席执行官,也敬这个时代最杰出的体育俱乐部。”
列维克一笑,拿起酒杯与李幸轻轻一碰。
列维克没有明确表示,但李幸相信自己已经说服了他。
分开的时候,列维克说:“你的提议很荒唐,但球队确实应该翻开新篇章了。”
这便是列维克的答案。
至此,李幸握住了权柄,彻底将球队掌控在手。
之后
让诺在林肯公寓的最后一天,李幸召集了他的训练团队,包夹了一整家餐厅,在里面聚会。
每个人都知道让诺要走,他们陆续来到他的身边表示感谢。
“普度,你应该告诉他们。”李幸的私人医生格文说道。
“不需要。”让诺说,“既然这三年来,他们什么都没发现,说明他们不应该知道。”
“可是”
“难道你不想敬我一杯吗?”让诺问。
格文不再言语,举杯说道:“敬我们再见的那一天。”
当晚,李幸和他们喝到深夜,除了让诺外没有一个保持绝对的清醒。
“看来你已经把事情办完了。”
车上,让诺说道。
李幸的神志不甚清醒,但知道让诺在说什么。
“当然,办完了,非常顺利。”
李幸眯着眼,只觉脑海十分混乱。
喝醉的时候,想到的东西越多。
奇怪的是,他想到的不是球队,也不是高尔夫,而是一些他根本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他的意识彻底混乱了。
瑞士人把车开到林肯公寓外。
让诺下车,对瑞士人说:“他已经完全喝醉了。”
“我知道。”
瑞士人办事妥帖,让诺无需担心,他径直走向已无人迹的街道。
瑞士人不知道他要去干什么,他的职责是把李幸送回家。
所以,他先是把车开进停车场,然后叫上几个保镖合理把李幸扶起来,颠颠倒倒地走进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