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常人眼中的不可能之事便在眼前发生,与废土风格格格不入的异常战斗方式,两道疾电般的身影在缓缓坍塌的水泥墙面上俯冲,如同两只狩猎的鹰隼,在黎明的辉光中轻盈地落上大坝ding部的通道。∷∷diǎn∷小∷说,o
“说老实话,我真的非常喜欢战斗。”苏荆取下友谊毁灭者,子弹类型切换为单纯的合金撞角,在清冷的日光下朗声笑道,“不知道是不是被阿萝影响,现在每次遇到这种场面的时候,流窜在脊椎中那道渴望破坏和杀戮的电流……非常迷人。”
“那是当然的啦。”机械术士转动着自己灵活的双腕,近未来风格的手枪在白皙的掌心跳跃旋转,就像是具有了生命一般,“打完这一架就得重新投入工作了,这样畅快的娱乐活动,当然要称心随意地玩一玩啦。”
两人大喇喇地站在桥梁的中间,撒军团的战士如同洪峰般涌来。两个纤细的身影在这毁灭之潮面前只是两块小小的礁石,谁也不相信二人能够单凭自身的实力抵挡住这汹涌而至的军势。
“他们疯了!”指挥nr一侧军阵的摩尔上校惊呼道。
“不。他们已经压倒了军团的气势。”亚当沉静地说,他从部下手中接过两柄改装后的速射型激光步枪,“抱歉,到了这个时候,我也得跟他们站在一起。”
“你?!”
“是的。”亚当用手指摸了摸自己的颈侧,苦笑道:“我的血也烧起来了。”
他轻松地翻越水泥掩体,提着两把激光步枪向前方走去:“是时候结束这场游戏了。”
“黑十字的人……真是一帮疯子!神经病!”摩尔上校咬着牙大骂道。“士兵们!别被这帮武装平民比下去了!你们是新加州共和国的正规军!”
苏荆与盖琪轻易地避开那些准头不足的枪弹,两人的实力只有黑铁级。然而经验与眼光却不会因为实力的下降而下降。在两人细致的观察力与高速运作的头脑中,整座大坝上所有生物的一举一动都在思想中呈现。苏荆露齿而笑。他可以感觉到五十米外一名百夫长正在举枪瞄准,而他已经知道,敌人那柄猎枪发射的子弹将会在距离自己脸庞十厘米的地方飞过。
子弹从他耳边飞过,毫发无损,脸上还能够感觉到金属弹丸摩擦空气带来的热量。
两人不急不缓等待着凯撒军团的最精锐兵锋杀到眼前,进入二人的最佳杀伤范围。
倒计时,两秒钟。
冲在最前面的军团士兵已经经历过数次战役,凯撒的军团已经在东方进行过无数次的战争,而他的资格并不算老。然而他之所以能够从屡次九死一生的拼杀中活下来。是因为他已经学会了战争的法则。这法则是只有活下来的人才能理解的知识,那就是“死亡终将来临”。
在军团中成长的人统统会理解这个知识,而死在勇敢的战斗中并不可耻,而是一种勇士的荣誉。懦弱是面对危险时人体正常的生理现象,然而凯撒军团的成员必须跨越这种“正常的生理现象”,跨越人类的界限,成为嗜血的收割者。这也是他们为什么在士气上能够完全地压倒对面的nr。
nr的士兵们有许多选择,即使不成为士兵,他们也可以回老家放牛种地。或者当一个行脚商人或者保镖。许多被“流放”到莫哈维的nr士兵根本就是触犯了法律后,被粗暴的法官给处罚以兵役。他们是一群乌合之众。
而凯撒军团的战士则并非如此。他们从出生的时候就只有一种选择。
成为战士,或者奴隶。
所以,作为一个政体。统治着几乎四分之一个美国的凯撒军团没有政府没有议会没有行政体系,只有军团,以及供养军团的奴隶。平民的身份就像是被军团放牧的牛羊。被铁与火的规则所统治。
拉尼厄斯大人就是这种理念最完全的结晶。
在战场上的拉尼厄斯是一名沉默的绞肉机,那柄军团工匠精心打磨的巨型砍刀就是他无上勇武的证明。他并不像许多军团勇士那样。喜欢在搏杀的时候以雄浑的战吼以加强自身的气势,拉尼厄斯只会用无情的砍杀来证明自己的力量。追求效率。不惧伤痛,拉尼厄斯是一头完美的战争机器。在动力装甲改造成的厚重战甲下,那副强劲的身躯上遍布刀枪与子弹留下的伤痕,这头猛兽精准地掌握着自己的身体,受伤对他来说就像是消耗体力一样,是战斗的一部分。
这个士兵曾经作为一名少年兵站在战场的最前线,他们要攻打的是部落人的防线。这些野蛮人使用着老式的枪械,更致命的武器则是长矛与飞刀。身着简陋装甲的少年们甚至还不如对面的敌人,他们大多数人都只有一把铁片磨成的砍刀而已。当军团发动冲锋的时候,他听见自己身边的同伴如同石头般跌倒在地,肾上腺素与恐惧令他忘记了一切地飞奔,直到他与那些惊恐的深色皮肤的人已经近在咫尺,然后是软弱无力的刀刃切入皮肤与肌肉的恶心触感。
部落人是软弱的对手,他抬起头的时候发现身边的同伴倒下了不足十分之一,这些蛮族在他们发动排山倒海的冲锋时士气就已经垮了。他们散乱而粗糙的枪法只放倒了少数不走运的人。
“勇猛是你们的盾牌。”
教官这样说。迎着子弹冲上去,它就会绕着你走。而转过身把脊背露出来,它们就会咬中你。
的确是这样,他在与部落人的战斗中领悟了这一diǎn。只有无惧一切的气势才能够冲破对方的防线,越勇猛,越置生死与度外。就能够击溃对方的精神防线。他们会知道,与军团的对抗是多么愚蠢的一件事。在凯撒大旗所指的地方。没有人能够抵挡住这头公牛的撞击,无数部落跪倒在这面旗帜面前。而这些战争之人则以这些低等生物的脊背为台阶,站在了北美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