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福也知道朱厚熜说的有道理,顿时泄气,恹恹的点头:“好吧,以后我一定会注意的。”至于杨恒手握“仙器”之事,由于尚未得到证实,她并没有告诉朱厚熜,心说,既然不能光明正大的去见杨恒,我偷着去总成了吧,区区宫墙,可还难不倒本郡主呢。
杨廷和下了死命令,杨恒不敢违抗,乖乖的回了城外的杨家庄子。
由于他补了一觉,到达的时候已是中午,远远就见大门口有几个人正在和思祺争辩着什么,瞧背影就能看出来是梁孜和毛澈那帮人,他本就气不顺,一见之下火气更加不知道从哪儿来的了,一夹马腹,胯下健马顿时加速向前冲去。
“进了诏狱,不死也得扒层皮,想要好模拉样的回来,做梦吧!”
“我不信,我家公子吉人天相……”
“就他还吉人天相?我看是一脸衰相还差不多,实话跟你说吧,皇帝陛下明摆着是借题发挥,不信咱俩打个赌,他要是能好好地从诏狱回来,你让我怎样我就怎样!”
梁孜得意洋洋的发表着见解,思祺长的漂亮,上次他见过之后就惦记上了,昨晚听说杨恒被朱厚熜抓进了诏狱,今天早起之后就找了毛澈他们一道赶了过来。说来也巧,思祺也得到了消息,内宅里待不踏实,正好心怀侥幸的出门观望,顿时跟他们迎了个正着,说了没两句便吵了起来。
思祺既担忧杨恒安危,又气梁孜等人落井下石,泫然欲泣,正不知如何反驳的时候,忽听马蹄踏踏,下意识抬眼望去,神色登时一僵,眼泪不知不觉就掉了下来。
梁孜等人背对着大路,眼见思祺神情有异,急忙回头,待看清纵马之人居然是杨恒之后,全都傻了眼。
“你不是被抓进诏狱了么?怎么……?”
杨恒马都懒得下,绕着几人转了一圈儿,这才勒马站定,不屑的说道:“实在不好意思,让你们失望了,陛下确实抓了我进诏狱,不过又把我放了……我心情不好,你们赶紧滚,惹恼了我,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思祺恼恨梁孜等人雪上加霜过来送膈应,抹一把眼说道:“三少爷回来的正好,刚才梁公子说了,只要您能从诏狱里回来,奴婢让他怎样便怎样……”
“哦?这样啊,那本少爷就代你收回赌注吧……梁兄,小弟也不难为你,立马带着你的这几个狗腿子滚蛋,再敢登门,别怪我不客气!”说着话,他忽然提高了声音,对远远的躲着看热闹的佃户们大喝:“你们若还是我杨家的佃户就赶紧抄家伙,别人都欺上门了,再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我杨家以后还怎么在京师里混?”
佃户们原本也是瞧不上杨恒的,架不住他这几句话说的解气,几个年轻的顿时跃跃欲试起来。
梁孜脸色铁青,指点着杨恒道:“行,算你狠,这次算你小子走运,下次最好别落在老子手里!”说着扭身便走——丢了这么大脸,反正这梁子也算是架上了,一个杨恒他当然不怕,那些蠢蠢欲动的佃户他却看的分明,当然不会和那些泥腿子们上演全武行,打不过打不过两说,传出去丢人。
毛澈没有马上跟着,而是瞪着杨恒道:“君子动口不动手,杨恒你先别得意,你不是会做词了么,十天后就是一年一度的品诗大会,你要是不来便是缩头乌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