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卑未敢忘忧国,事定犹须待阖棺啊,如此良机,老哥哥真的忍心放过?”杨恒用陆游的诗蛊惑张璁。
“杨兄弟,你真的觉得这是为兄的一次机会?”
杨恒重重的点了点头:“还是那句话,大礼仪的争论就是一块试金石,只要你够胆,我保你日后出将入相,位极人臣。”
“好,有你这句话,为兄我也豁出去了,兄弟你看看,这是为兄这两天写好的奏章……”张璁探手入怀摸索片刻,拿出一叠微有汗渍的稿纸,想来已经揣了一段时间。
杨恒打开看去,但见一色的台阁体小楷,这是永乐时之翰林院侍讲学士沈度所创笔体,其书法风格秀润华美,正雅圆融,深受成祖朱棣赏识,因而名重朝野,乃至片纸千金。上有好,下必甚焉。士子争相仿效,遂成标准书体。蛮清称馆阁体。
略过抬头,杨恒定睛望去:“臣窃闻谓孝子之至莫大乎尊亲,尊亲之至莫大乎以天下养。伏惟皇上应天顺人,嗣登大宝,乃既敕议追尊兴献王以正其号,奉迎圣母以致其养,此诚孝子之心有不能自己者也。兹者朝议谓皇上入嗣大宗,宜称孝宗皇帝为皇考,改称兴献王为皇叔父兴献大王,兴献王妃为皇叔母兴献大王妃者,然不过拘执汉定陶王,宋濮王故事,谓为人后者为之子,不得复顾其私亲之说耳。伏承圣谕,以此礼事体重大,令博求典故,务合当今之论,臣有以仰见皇上纯孝之心矣……”
“……夫孝宗,兴献王兄也,兴献王,孝宗亲弟也,皇上,兴献王长子也今武家无嗣,以次属及,则皇上之有天下,真犹高皇帝相授受者也,故遗诏直曰:“兴献王子伦序当立,初未尝明著为孝宗后,比之预立为嗣养之宫中者,其公私实较然不同矣,或以孝宋德泽在人,不可无后,夫孝宗诚不可忘也假使兴献王尚存,嗣位今日,恐弟亦无后兄之义。夫兴献王往矣,称之以皇叔父,鬼神固不能无疑也,今圣母之迎也,称皇叔母,则当以君臣礼见,恐子无臣母之义……”
“……臣窃敢谓今日之礼,宜别为兴献王立庙京师,使得隆尊亲之孝,且使母以子贵,尊与父同,则兴献王不失其为父,圣母不失其为母矣……”
洋洋洒洒好几篇,杨恒古文水平尚可,基本上能够看懂意思,看完不禁唏嘘:“写的好,老哥哥大才,此疏一出,陛下得以和父子两全矣!”
“果真如此?”不知为何,张璁十分信奉杨恒,哪怕他只有十五岁。
废话,上览此疏大悦,亲口说的还能有的了假?
杨恒微微一笑,说道:“此等大事,小弟怎么敢忽悠你……待你殿试夺魁,可将此疏上奏,陛下必定大悦,封赏还少的了你的么?”
:张璁的奏疏抄自《张璁年表》,因为还在免费期,所以多抄了一点,万一要是有朋友感兴趣呢,上架之后是肯定不敢这么灌水的,请大家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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