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少爷怎么忽然问起这事儿了?”思祺十分不解。
杨恒瞪她一眼:“还不是都怪你,让少爷我少了八百两银子进账,我这不是想看看还有没其它的机会嘛。”
“呃,奴婢也是为少爷您着想嘛,哪儿写着您就肯定能胜出嘛!”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思祺腹诽。
“我不管,反正这八百两银子就着落在你身上了,不管你想什么办法……”
“少爷您这也太不讲理了吧?把奴婢卖了也不值这么多银子啊,您……等等,奴婢想起来了,咱家庄子西头贾员外家最近在广邀得道之士,和尚道士请了不少……”
“不会是死了人做法事吧,我可没兴趣!”
思琪脑袋摇得拨浪鼓似的:“不是不是,少爷,您这从前的事还是真的都不记得了,那贾员外前两年盖了一栋三层小楼,说来也怪,每到雷雨天就被雷劈,人们都说是贾员外坏事做尽遭了天谴,又说是她闺女不守妇道,克死了丈夫……总之说什么的都有,偏偏那贾员外还是个硬性子,烧一次修一次,就是不肯把楼拆掉。”
杨恒顿时来了兴趣:“怎么的?莫非那贾员外想找人拨弄拨弄吗?给多少钱呢?”
“让少爷您猜着了,前几天那场雷雨再次劈中小楼之后,也不知是谁给贾员外出了主意,这几天他出了高价,放言说,不管谁能帮他解决这个问题,必定奉上两千两纹银。”
“两千两?”能换两千块钱了呢:“赶紧派人去告诉那贾员外,这事儿,本少爷管定了。”
杨恒暗想,这不是想瞌睡就有人送枕头嘛,看来老子的运气还不算太差啊!
接着他又担心起来,万一自己好不容易换了钱,又被那谁取走怎么办?
一时间,他有些患得患失起来,紧接着,他又想起一个从前从未想起过的问题,看来后世的自己肯定是已经死了,灵魂这才得以穿越,如今自己这副本体呢?是不是也死掉之后才给了自己可趁之机?但为什么思祺从未提起过?又或者本体并未死亡,但他的灵魂呢?按照穿越的理论,这好像不太现实啊。
就在杨恒胡思乱想之际,他所无法见到的另外一个时空,正是初夏,陵园内绿草葱葱,鲜花盛开,林间小鸟啾啾,显得愈发寂静。
一名长发披肩的女子,身穿黑色的连衣裙,手捧一束鲜花,静静地站在一座墓碑的前方,墓碑上赫然写着杨恒的名字。
她站了很久,很久,直到清风徐来,一片树叶轻轻的飘落在她的肩头。
“你怎么那么傻?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难道你不知道,我也一直爱着你吗?”
说着话她轻轻蹲下,小心翼翼的将手中的鲜花放在墓碑的旁边,从包里摸出一张银行卡,空手扒开墓碑前边的泥土,将银行卡埋了进去。
她的另外一只手里还紧紧攥着一个坠子,可以放相片的那种,杨恒猝死之后和他的银行卡一道到了她的手里,而直到今天她去银行插错了卡才发现银行卡的密码居然是她的生日。
忽然之间,泪雨滂沱!
:后世之事到此为止,从今之后各自生活,各自惦记,然后,随着时间的流逝,终至完全淡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