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汉随便一员小将就能打的西凉叛军落花流水,平定天下百万黄巾时也仅仅只是用了不到十个月。怎么对付一个小小的西凉叛逆,至今都未建功?”
“这……奴婢不知。不过听说,皇甫车骑自从几个月前吃了一场败仗之后,就一直让士卒龟缩在城中,即便帐下将领请战也不准许。
说什么要以守带攻,将十几万西凉叛军耗走。奴婢不知兵事,也不是很明白皇甫车骑是个什么意思。不过想来皇甫车骑当年以少击多,平定百万黄巾都是轻而易举,估计这以守带攻也有自己的深意吧!”
到底是十常侍中最阴险狡诈之人,一番话简直就像是一把把杀人不见血的刀子。
表面上听起乃夸赞皇甫嵩,可在天子刘宏听来,‘皇甫嵩分明就是因为一场小败而被西凉叛军打的丧了胆,龟缩在城中玩起了养寇自重的把戏。’
因而霎时间,本就心情不好的刘宏脸色便也不由更加阴沉了。
“这皇甫嵩朕真的是看错他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西凉小将都能吓退数万叛军,他一个领兵数万的车骑将军却是连一个西凉小将都比不过,一把年纪简直活到犬彘身上了。”
说着,因为长时间的淫乐而将自己的身体差不多玩废掉的天子刘宏,便也不由猛烈的咳嗽起来。
“陛下,陛下息怒。皇甫车骑能征善战,定然能够将西凉叛军平定。毕竟是陛下您将他提拔到了如今的位置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封他为候,还赐个了他八千户的食邑。皇甫车骑定然是对陛下忠心耿耿啊!”
宦官不愧是宦官,收了钱就办事不说,为人还真是记仇。
当初皇甫嵩在平定黄巾的时候,张让便曾向皇甫嵩伸手要过钱,可皇甫嵩一个子都没给他。
这件事被张让牢牢的记在了心里,而今,却也是要和皇甫嵩旧账新账一块算了。
在这个时候说什么皇甫嵩官高爵厚,这不摆明了说皇甫嵩平定西凉之后要功高震主吗。这哪里是劝啊,这分明就是恨皇甫嵩不死啊!
因而听到张让这样的一番话,正在咳嗽的天子刘宏脸都不由红了。
“去,给朕将三公寻来。朕此番,此番定要罢免了他皇甫嵩。”
“诺!奴婢这就让人去,陛下息怒,陛下喜怒啊!”
赶忙对着一名小黄门摆了摆手,达成了目的的张让心中暗喜的同时,也就假惺惺的劝慰起天子刘宏来。
……
汉中平二年,秋七月。
不知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还是汉室真的是天命已尽。
就在天子和朝廷上的三公们一致决定要罢免左车骑将军皇甫嵩的时候,整个三辅同时也掀起了遍野的螟灾。苦难的扶风百姓好不容易才在兵灾的肆虐下熬到了秋收,可上天却仿佛要彻底断绝他们的生路。
一时间不单单是扶风一地掀起了动乱,就连京兆尹、左冯翊这等地方竟也是闹起了贼乱。
在天灾,人祸和苛捐杂税根本就无法生活的百姓纷纷拿起了兵器做起了无本的买卖。
霎时间,整个帝国都好像被狂风暴雨所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