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说不是主人，朱秋山依旧腾地方给武空洗澡换衣服，半躺沙发上喝茶水狼吞虎咽点心糕点的时候，老人眼神怪怪地看着他，道：“没受伤，甚至连皮都没破，你是铁打金刚，刀枪不入啊，就算是铁打的，也得被剐蹭一下，有点淤青什么的……”
老人的眼神炙热，上看下看，而且朝里看……让武空很不习惯，紧了紧衣服。
这种大开领的衣服，露出大片白乎乎的胸脯。
先前在外面他误会老人身着睡衣，其实是这种柔道服，类似宽松睡衣，既可以随时投入格斗，又方便躺下休息，一副介于准备随时厮杀和卧床睡觉的状态。
“老人家你没有断袖之癖吧？”
老人面色一僵，明明关心对方有没有受伤，却被误解成欣赏身体，摇摇头，哭笑不得：“老人家我有儿有女，你说呢？”
武空放心地道：“这就好。”上下颚分开十秒钟，直到老人说完，才再次上下运动，继续咀嚼点心。
老人很快问起武空为什么出现在附近，不远处有枪声大作，听听就心里犯怵，怎么他还往这里凑，莫不是夜生活很丰富，很刺激。
武空轻描淡写地回答给神仙管理局办事，阅历丰富的脸老人马上知道武空今夜的经历之丰富和刺激远超想象，但涉及白手套，他马上住嘴，不问不该问的话题了。
提及这个，老人觉得有些惋惜，男人有攀附大势力往上爬的野心，希望有朝一日鱼跃龙门飞黄腾达，是正常的。
可是，神仙管理局是一个瘟疫一般的衙门，对人对己都手段酷烈，经常将事情闹到难以转圜的境地，不死不休，外面的人都对神仙管理局观感极差，称此局一入深似海，从此永无回头日。
武空年纪轻轻便成为局中人，这有点……误入歧途。
他领教过武空的评书造诣真是不假，能把故事讲活了的本事，让人惊叹不已，若是持续下去成为行业巨擘，也不是不可能，但被白手套一搅和，许多事情就会向相反的方向发展。
微微皱眉片刻，随后又摇了摇头，朱秋山轻声叹息，最终只说，神仙管理局的事务能少碰就少碰，能不沾最好一点别沾。
武空不是他家的小辈，两人非亲非故，老人不好直言开导，话说到这个份上，也已算仁至义尽。
随后话题又聊回这间屋子的主人和朱秋山身上去了。
“老人家您怎么会三跟半夜在别人家里……”
问完武空就觉得这话十分暧昧，老人是个有钱人，有钱人在外面置办金屋，藏点什么是很正常的事情。
没想到老人直接了当地反击，道：“拜你所赐。”
“啊？我！”
“可不是怪你吗？从你的神仙馆出来的人，都一个个睡得不省人事，跟要睡死一样。”
“您的小孙女不是醒了吗？”说起这个武空马上来劲了，茶水不喝了，点心也不吃了，唾沫四溅，眉飞色舞，“而且连升十境，一日化神战，睡一觉的功夫走完寻常人二三十年的修炼，这番进境，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您老还没感谢我呢？”
“呃……”老人面色一窘。
武空说得都是实话，并不是讹诈。
那天登门拜访，本来是去感谢这位评书大师，但是后来，小朱珠闹事，柯文斯受伤，计划好的打算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