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月当空。
短剑塞进索菲亚赠送的皮套挂在腰间，武空抱着全自动步枪跟在高尔文后面跳下车跟索菲亚回合的时候，前车的王大妈跟白大妈已经跟人搭上话了。
“老王和老白，你们两个老太婆，还能玩枪啊？”
明亮的路灯将街面照亮，黄太乙灰头土脸像个小乞丐，旁边强壮如牛的牛魔王也衣服破洞百出，看起来也是满脸尘，一身土。
王大娘拍一拍怀里的一支附魔大枪，回答道：“老娘可是玩枪高手，倒是你，这副吃瘪的模样，是枪不好使吧？”
白大娘劝解道：“别这样说，人家老黄头相当年，也是人中玉树，面如冠玉赛潘安，风度翩翩。”
黄太乙单手摸一把发髻，昂首挺胸，意气风发。
白大娘继续道：“可惜，几十年如一日，四处打枪，糟蹋太多，精，力，结果便，萎，缩成这副身材，枪也不知还在不在。”
黄太乙脸色顿时一垮，身体僵硬，道：“好汉不提当年勇，呃……不对，我这副样子都是炼金害得，跟打枪不打枪没什么关系，我黄太乙是神通广大，已经多年不玩枪这种低级武器了。”
“切！”王大娘和白大娘一起翻了一对超过一甲子底蕴的白眼，扭头，不屑一顾。
这是……红瓶街？
武空武空刚朝前走两步，赶忙刹车，才没让自己这一百八十来斤掉坑里。
上一次是从下水道里经过红瓶街，除了黑暗和臭水以及黑社会和吸血鬼，没见到街貌，但是不用猜也知道不会是这副尊荣。
半径达到达五十米的圆形大坑，深二十多米，中间留着一根与地面平齐的方柱子做圆心，五像一枚铜钱，也像是围困隔离钉子户的手段。
枪未上膛，下车却已是战场。
武空很容易联想到，那根柱子对应水闸的部分，或者说他们保留了血门，里面便是吸血鬼的巢穴。
但是为什么不直接破门而入，大费周章，破坏这么严重，岂不是搞得附近市民怨声载道，神仙管理局怎么净干出力不好的事儿。
“五十人！”那边牛魔王跟疾风之狼低声交谈，“大概可以再向上突破一层。”
向上？
武空脑门一抽，他们站在马路上，那道血门上方不过十米厚的土层，明明应该是向下的通道，为什么牛魔王却说向上突破一层？
“全体列队，跟我进入血巢门。”疾风之狼道。
深坑侧壁正对那道门的地方，打开一道缺口，临时铺着青石板小路，队伍几分钟便走到了门前。
牛魔王开路，黄太乙和疾风之狼其次，后面是十境的高尔文和柯文斯，中间隔着六位大兵，武空和索菲亚在野牛小队最后。
那道水闸被拆除的痕迹还在，但是门开了，从里面打开的，暗灵判官沉默地站在一侧。
然后，武空眨了眨眼，因为他看到前面那个人，因该是柯文斯的后脚跟，真的是在向上。
同样，索菲亚的黑眼睛也满是困惑地看着武空。
很快轮到他们俩，武空再次打量这个逼仄的小房间，跟上一次只有一只蜡烛相比，这一次灯光明亮如白昼，房间有着整整六面墙壁，严格的一人多高的六角柱形体，简直就是一个放大版的蜂巢，只不过主人是吸血鬼罢了。
曾经躺过的冰凉地面，居然是精美地彩色瓷砖，墙面也颇有年头，正对门的那一面有着古老的彩绘，一群人举头望明月，他们没有展露獠牙，是不是吸血鬼不知道，明月之侧，四个古朴大字“月高夜爽”，尾部还有印章“绯红之刃”，“月影首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