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聿宸原意是不想让她咬着自己的唇瓣，可一旦起头，哪里能停得下来。</p>
轻咬慢啃地叩开她的唇，舌尖顶入了腔内。</p>
卫嫦只觉得浑身发热，除了刚上过药的部位，还有清凉之意，其他部位，全都沁出了细密的汗珠，浑身细胞都叫嚣着要凉爽要凉爽。</p>
手臂不自禁地攀上他的肩，指腹无意间触到他肩头的某处异样，让她不由睁开了眼。</p>
左肩处有圈清晰的牙齿印，可见她昨晚咬的并不轻。</p>
“唔……”随着两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阙聿宸总算放过了她。</p>
卫嫦平复了好一会儿喘息，哑声问：“疼吗？”</p>
阙聿宸挑眉不解，顺着她的视线低头望去，才发现了她所问的对象，不以为意地摇摇头：“这不算什么。”</p>
年纪轻轻便升至一品大将军，不是能说会道就行的。相反，是身经百战、立下赫赫战功，才换来的这身皮囊。虽然，对他来说，这身皮囊并不重要，但至少，有了它，能更有保障地率领旗下将士，守卫大同。</p>
“这些，都是战场上留下的？”</p>
卫嫦知道他会这么说，浅浅一笑，伸手抚上他胸口，那里有道淡得快要与肌肤颜色融为一体的疤痕，想必已有些年份了吧？再往下，右侧腰腹间，也有道色泽深粉的长条疤痕。</p>
“嗯，好些年了，最近几年不曾伤过，早忘了这里还有疤。”</p>
阙聿宸低笑着握住她的手，不让她再四处游走、往自己身上点火：“再这么摸下去，我怕我会忍不住。”</p>
卫嫦身子一僵，不敢再乱动，很没好气地赠他一记白眼：“刚刚谁说的？这两日不会碰我？”</p>
“是，我说的。”阙聿宸咧嘴笑笑，翻身从她身上下来，躺在床的外侧，右手支着身子，半靠在床头，左手把玩着她的小手，居高临下地睥着她：“可前提得是，你不能挑逗我。”</p>
“谁挑逗你了？”卫嫦不服气地嘟嘟嘴：“刚谁起的头啊？”</p>
“要不是你咬着自己的唇，我会吻你吗？本来我就打算起身了。”</p>
“阙-聿-宸！”她咬牙切齿。</p>
“什么？”他扬着唇角，心情很是愉悦。</p>
“你可以再无耻一点！”</p>
“哈哈哈哈——”</p>
他不怒反笑，且还笑得很大声。</p>
怪人！</p>
卫嫦在心里做了个鬼脸，被人骂了还笑得这么开心，真是少有。</p>
不过，心里如是想，嘴角也随着他畅怀的笑，高高扬起，便没再落下……</p>
“笃笃笃——哐——”</p>
当五更的更声被敲响时，逐鹿城里的雄鸡也开始“哦哦”啼了。</p>
“进来伺候。”</p>
瞧出卫嫦似要起身，阙聿宸扬声朝门外喊道。也不指名道姓，就这么高喊一声，门外的人象征性地叩了叩门，就依次进来了。</p>
个个手上拿着物品，端水的、抱布巾、提茶壶的、端茶盘的……呼啦啦一下，就进来了五个。</p>
这五人中，除了沅玉、沅珠，另外两个丫鬟、一个婆子，卫嫦一个都不认识，想来就是阙夫人派来伺候她生活起居的了。</p>
婆子年约四十开外，打扮得体，进来后先与丫鬟们一道向卫嫦两人请了安、行了礼，然后走至床边，微笑地说：“奴婢梁氏，先前一直在老夫人跟前当差，受老夫人指派，来西园照顾夫人。夫人有任何事，都可嘱咐老奴。”</p>
“奴婢乔月。”</p>
“奴婢乔溪。”</p>
两个陌生丫鬟也过来做了自我介绍。</p>
“她俩虽都是去年新进府的，不过一直在老夫人处学规矩，是所有新进丫鬟中最能干出挑的，夫人大可放心。若是不合意，也尽管训着教着，再不济，换人使唤也成。老夫人说了，一切都以夫人的喜好为准。”</p>
听梁嬷嬷这么说，卫嫦惊奇地看了阙聿宸一眼，新出炉的婆婆对她也太好了吧？就是不知是发自真心的好，还是流于言表做戏给旁人看？</p>
阙聿宸回了她一记意味深长的笑。她不解，他却是再清楚不过。母亲喜欢她是其一，最主要的还是为了她腹中所怀的阙家骨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