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顾之寒突然睁开了眼。
见他的小姑娘正躺在身侧,才松了口气。
姑娘鼻梁秀挺,面色微红,瓷娃娃般白净,不施粉黛却更显得清丽,睡相很乖。
他忍不住伸手触碰,却在离她肌肤三寸时,姑娘睁开了眼。
“怎么了?”洛无忧睡眼惺忪,却还是问道,清晨的她向来浅眠,周围有些什么动静,都会知晓。
“没怎么,娘子生得好看,忍不住想触碰。”
“贫嘴,我是说,为何突然惊醒?”她眨了眨眼,企图赶走睡意。
“我做了一个梦……”他的唇角微微上扬,大约灌满了一整季醇香的酒。
“噩梦么?”
“我梦见一个安宁的殿堂,调皮捣蛋的丫头,还有一大片绿色的枫叶,铺在地上,就像柔软的丝绒被……”顾之寒说着,闭上眼睛,仿佛眼前就是那个场景。
“铺平江南绿?”她是不太信了,这样安宁的梦,不该惊醒才对。
但顾之寒不愿说,大概是与她有关吧……这家伙,不知道做了什么梦,她明明都在这儿了,还这般……
洛无忧往前凑了凑,像八爪鱼一样缠住了顾之寒。
熟悉的温度和安心的气息,让她舒服得想哼哼,“这一大早的,我都想干点坏事了。”
顾之寒抱紧了他的小姑娘,“我不介意你对我有非分之想,就怕你没有。”
其实他梦见秦绝尘了,那人一头白发遍体鳞伤,还向他祝贺,并为前几日将洛无忧迷晕,甚至封印了她的记忆,也想让她成为自己的妻子的事儿道歉。
洛无忧,就是洛无忧,即使迷迷糊糊想不起任何事,也不会是他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