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碧瑶舒了一口气。
南宫仕说:“快,快走。”
“怎么走?”
“就这么走。”南宫仕一边说着,一边将新井的尸身拽起来,背在身上,就这么背着走下楼去。
何碧瑶紧紧跟在他的身后。一路上,遇到有龟奴经过,问道:“怎么了?”
南宫仕答道:“心口痛,晕过去了。”
两个人走到门口的时候,胖老鸨走过来,吃惊地问:“哎哟,出什么事了?牛先生,你不要走……”
“新井太君心口痛,昏过去了,我赶紧送他去医院,胖大姐,你想不想惹麻烦,最好是别声张。”
“哎哟哟,这个……”
“这个什么,这年头,你要想保住命,最好嘴巴牢靠点儿。”
“啊……”
南宫仕不再理会胖老鸨,背着新井,迅速走出青玉楼的大门。大门外的街道上,正好有一辆人力黄包车,正在闲逛,南宫仕把新井的尸体往黄包车上一扔,黄包车拉起来就走。
拉黄包车的车夫,是包小乐。
……
等警察局长万麻子“享受”够了,哼着小曲,走到胖老鸨的客厅里,问道:“牛大宝他们,还没出来?”
“局长,他们走了。”
“走了?”万麻子一愣。
“是啊,皇军犯心口痛,牛大宝背着他,说是找医生去了。”
“嗯?”
万麻子心下疑惑,犯了心口痛?背着找医生?搞特么的什么鬼名堂?他琢磨来琢磨去,觉得有些不对劲。问胖老鸨,“他们还说什么了?”
“还说……还说这年月要是想活命,最好嘴巴牢靠点儿。”
“嗯?”万麻子越想越不对,他命令胖老鸨领着,走到刚才新井三郎去过的房间。
屋里,此时空无一人,但是万麻子是个老警察出身,颇有破案经验,他仔细勘察一阵,发现屋子里的八仙桌腿上,有一滴新鲜的血迹。
坏了!
出事了。
万麻子的心里咚咚跳起来,脸色登时煞白,他凭着猜测,也能猜出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乖乖隆的冬,新井看样子多半是驾鹤西游了。
这一瞬间,万麻子心里转过了数个念头,怎么办?报告宫崎?报告陈翠姑?不行,自己把新井约出来,到青玉楼胡混,出了事,那么日本人会饶了自己吗?
宫崎和陈翠姑有那么善良吗?
不……绝对不行。
嗯……反正自己约新井这码事,没别人知道,就让这件事石沉大海吧。
他瞪起眼睛,对胖老鸨说道:“我告诉你,这人个确实有心口痛的毛病,不过今天我们三个来这儿的事,你不准对任何人说,不上传父母,下不传妻儿,听见了吗?”
“哎哟,万局长,我肯定不说,我既没有父母,也没有妻儿……”
“少废话,你要敢跟别人提半个字,我就立刻要了你的命。”
“哎哟,您的话,我还敢不听么?您让我打狗,我从来不敢骂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