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者,因任而授官,循名而责实,操杀生之柄,课君臣之能者也。
国君委任官吏,要考察他们是否名符其实,工作是否称职,言行是否一致,对君主是否忠诚,并根据考察的结果进行赏罚,提拔重用忠诚可靠之臣,贬除狡诈奸滑之人。
最好采取隐密的权术,表面上不露声色,装作不听、不看、不知,使臣下捉摸不透国君的真实意图,实际上却可以听到一切、看到一切、知道一切,这样就可以做到“独视“、“独听“,从而“独断“。
韩王仓时期,推行申不害的改革取得了一定的成效,需要指出的是,申不害的改革有很大的局限性,效果远不如宋、魏、秦等国。
“诸卿,眼下宋军已经克野王、少曲和邢丘,彻底切断了我新郑与上党郡的联系,将我韩国之疆土分成了两半!如之奈何?”韩王仓急声问道。
闻言,群臣皆无可奈何,面面相觑。
韩国的朝堂上不乏能人,但是韩国偏于术治,不怎么务实,而君主又重于威望,罚重于赏,故而群臣谁都不敢做这个出头鸟!
韩国这艘船能走多久,大家都没有把握,反正是苟延残喘的,得过且过吧。
看着陛台下这些尸位素餐的大臣,韩王仓是满心的悲愤,不过也是无可奈何的。
就在这时,一名内侍匆匆跑进来道:“报,大王,宋国使者韩魄求见!”
“宣!快宣!”宋人到底想干嘛,韩王仓很想知道。
而直到这个时候,宋国还向新郑派出使者,想必是有条件要提出来的,而不是真心想要灭韩的!这样一想,韩王仓的心里不由得松了口气。
“外臣韩魄,参见韩王!”韩魄对于韩王仓,并没有大礼cānbài,当然,也并不失礼,只不过是很稀疏平常地作揖而已。
韩王仓摆了摆手道:“贵使不必多礼。贵使,今宋军占我韩国之野王、少曲、邢丘三座城池,又布置重兵于邢丘一线,大河之北岸,不知意欲何为?”
“请韩王见谅。”韩魄颇为厚颜无耻地道,“韩国弱小,屡屡为秦、赵、魏三国欺凌,我宋国怎可坐视不管?上党,为四战之地,当世之国,宋、赵、秦、韩、魏皆与之接壤,故而吾王志在必得也!请韩王三思,将上党割让于我宋国,以免兵戈再起,生灵涂炭!”
韩魄夹qiāng带棒的一席话,彻底将韩王仓原本心中仅存的一丝期冀都打得烟消云散了!
是啊,自己还能有什么奢望的呢?宋国没有就此灭掉韩国,已经很好了。
韩王仓有些颤巍巍地道:“贵使,你亦姓韩,为寡人之本家,莫非?”
“不错。”韩魄一点都不隐瞒地道,“外臣是韩烈侯的七世孙!说起来,与大王还是族亲关系。”
“呵呵。寡人知道了。”韩王仓幽幽地叹了口气道,“不知除了让我韩国割让上党郡外,宋王可还有别的要求?”
“没有。”
韩王仓的身子又是微微的一颤,现在秦、赵、韩、魏四事同盟的盟约还在,宋人竟然不要求韩国退出这个军事同盟,这说明了什么?
宋人竟然如此强势,不惧四事同盟?
若是宋王偃知道韩王仓此时的想法的话,肯定会嗤之以鼻的。
韩国从兴起到灭亡,内部上既没有像魏文王、齐威王等雄才大略的君主,又没有像吴起、乐毅、廉颇等能征善战的名将;外部上强敌环伺,魏、齐、秦、赵争相崛起、也没有像燕国一样可以偏安一隅的地理优势。
历史上的公元前230年,秦国派内史腾带兵十万前往攻韩,一路几乎没有受到什么像样的抵抗就俘虏了韩王安,韩国正式灭亡,成了战国七雄中第一个被兼并的国家。
可以说,在漫长而激烈的战国时期,根本找不到翻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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