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口头上答应着,但是林清荷知道,自己晚上向来是不起夜的,除了在家里的时候,晚上要偷偷的去地里施展布雨术,或者用符,才会半夜起来,其他时候都是一觉睡到六点钟的。
起布雨,她来江州的头一晚上才给家里的韭菜和葱地施展了一回布雨术,不用担心妈妈这几包饺子没有足够的葱和韭菜用。
灵泉水她临走前也做了很多出来,不能让她的优种实验因为断了灵泉水而半途而废。
哎,现在才是短时间的离开两三,以后要是去县城上学了,一周才能回家一趟,到时候,她的优种实验可怎么办啊?
真是伤脑筋。
算了,车到山前必有路,现在想这么多也没用。
林清荷掩着嘴,打了个呵欠,:“你也去睡吧,我也要睡了。”
晋安忽然低下头,在林清荷脸蛋上“啵”了一下,嘿嘿笑道:“晚安,荷花儿姐姐。”
林清荷被偷袭的有点发懵,等她回过头来,晋安已经跑出去把门关上了,她狠狠的捶了一下床,咬牙道:“这个晋安,竟然搞偷袭!”
发了一会儿脾气,她才躺到床上,关上灯。
窗外的灯光照了进来,隐隐约约的看到她的嘴角微微翘起,定然是做了一个好梦吧?
晋怀义和周安雅洗漱之后躺到床上,周安雅问:“怀义,你觉得荷花儿那孩子怎么样?”
“挺好一孩子,人聪明,又有礼貌,待人接物也落落大方的,倒不像是地方出来的人。”
“是呀,我都觉得挺奇怪的,听平,她爸是知青,在她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就回城了,只寄来一张离婚协议书。”
“哼!为了自己的前程,就抛妻弃女,这样的人,我是看不上的!”
周安雅叹道:“这样的人可不少啊!”
上山下乡几十年,也不知道全国有多少知青,这其中,有不少的人,都在农村落地生根,结婚生子,但是在知青回城的浪潮中,不知道有多少人,像林清荷的父亲那般,抛妻弃子……
那是一个时代的悲剧,也是一代饶悲剧!
周安雅:“在这样的环境下,荷花儿那孩子,竟然还能成长得这么优秀,还真是不容易。”
“是啊,的确是很不容易了。”
周安雅笑道:“你别,安和她还真是挺投缘的,从到大我就没见他对谁这么上心过。”
“那孩子的确挺讨人喜欢。”
“唉,你,安是不是真的对那孩子有意思呀?”
“你都在想些啥呀?安才多大?那孩子更。”
“安都十三了,不了,我们学校,好多学的孩子都早恋呢,初中的学生就更不用了!你十三的时候,不也知道帮我割草放牛吗?”
晋怀义想起当年那些艰难困苦的日子,心中感慨不已,他伸过手去,抱住妻子,将下巴搁在她的头顶,柔声:“我很庆幸,这些年有你一直陪着我。”
在他经历苦难的那些年,唯有她朴实温暖的笑容,是他灰色世界中唯一的光亮。
周安雅握着丈夫的手,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沉稳而又有力,露出一个幸福的笑容,轻声:“我又何尝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