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师父也没有用过这最后一式。”更不要说教给他。
祁景安也不是傻子,刚刚那十二个字中,蕴藏的绝望之感何等强烈,当下也不再问下去,只道:“你觉得姬冰尘如何?”
“姬冰尘很强,比我碰到的任何一个人都强。”还记得夜里,周元鸿见到姬冰尘时,眼中无法掩藏的恐惧。
说起来,之前秦夜泊也轻看了姬冰尘。
且抛开姬家不说,单单是那漫园园主是皇姓,如此重用他,那姬冰尘绝对不是简单的人物。
至少比吴念复杂得多。
祁景安点头,最后问道:“你怎么样?”
“我?”秦夜泊先是一怔,随后反应过来,道:“没什么大碍,日后不用就是了。”
既然秦夜泊不说,祁景安也不好再问下去。只道:“你先好好歇下,我担心九坛会有人不服,去一趟才安心。”
莫说是沈亦突然成了九坛主,就算祁景安是副教主的身份,都是秦夜泊暗中决定的,连青衣也是不知的,三十六个分坛,还不知有多少人不服他这一个秦教主。
刚刚接了这个位置,便几乎砍了总坛一半的势力,这笔损失不可谓不大。
想必,九坛还是更听从祁景安的。
当下秦夜泊也未反对,只嘱咐了一句慎重。
翌日一早,祁景安还未回府,秦夜泊也闲不住,九坛一定彻夜审问周元鸿的手下了。
虽说死不足惜,毕竟也是寒云教的人,日后也无法交代。
九坛。
“教主。”众人分立两侧,齐齐行礼。
秦夜泊点头,道:“沈坛主可在?”
旁边立刻出来一人答道:“回教主,坛主正在东房中。”
“知道了。”
轻轻叩了叩门,未等里面的人发问,便道:“秦夜泊。”
听得里面茶碗搁在桌子上的声音,又传出祁景安的声音,“莫不是让我请你进来?”
秦夜泊推门笑道:“最好是八抬大轿来请。”
祁景安笑出声,道:“等你嫁人时,自然不能亏了你。”
沈亦干咳两声,看着二人颇为无奈,道:“教主要知道的事情,这些人交代了一部分,其余的他们应该是不知了。”沈亦端了茶,搁在秦夜泊面前。
秦夜泊拿起几张纸看了看,血腥味扑面而来,真是血书,必是严刑逼供过了,问道:“你的主意?”
他最想知道的,便是周元鸿那出宅子里,究竟藏了什么秘密,还有周元鸿与寒云教的联系。
这几个人交代,周元鸿与寒云教一位颇有地位的人关系甚为密切,常有来往,但绝对不是教主时绍星。
沈亦摇头,道:“是副教主,不过,那些人倒是没什么胆量,稍微吓一吓就都交代了。”
恐怕也只有祁景安知道了是怎么吓的这些人了。
“他们说周元鸿时常不在府中,只是,丝毫未提及羽箭一事,看他们那样子,也不像故意隐瞒的。”沈亦手中还有捡到的一支箭头。
“只怕知情人,都埋在了周宅之下。”毕竟这才是让知情人永远闭嘴的最好办法,如果换做祁景安,他肯定也这样做。
就算能够查到,也不是秦夜泊该管的了。
他也只是一个染灵教的教主,若是倒卖羽箭,还是要朝廷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