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是谁说王爷矜持的?拍死!木紫槿忿忿,人家不是矜持,是一步到位!恋爱呀,亲吻呀什么的,都是浮云,直接说到床上去了!“不去,要去你自己去,我不累。”重点是她要知道元玉琅和锐王有什么阴谋,没心思想其他。
“要去一起去。”
“我……人呢?”这么一闪神的功夫,元玉琅和萧天纵没影儿了,木紫槿急了,往门外挣,“快去看看,他们要做什么!”
元苍擎拉住她,“你要插手齐朝之事?”
“不是干涉,是乱己知彼,百战百胜,”木紫槿上下看他一眼,似笑非笑,“有些人是天生的皇帝命,有些人却是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依我看,锐王难当大任。”
“哦?你的意思是说,锐王夺位成功的几率不大?”倒是知道她会看命相,不过这帝王之相,也能看出来吗?
“你心里也有数,不是吗?”木紫槿也不跟他客气,直接道,“锐王九成九成不了什么气候,一来长幼有序,他已失了先机,朝中大臣如果支持他,他也不必来找元玉琅合作,而据我所知,他唯一的倚仗的,便是他母妃深受齐王宠爱,不过如今齐王病重,众皇子很难见到齐王之面,他只怕也是无计可施。”
元苍擎眼中别有深意,原来他一直小瞧了自己这个王妃,她所知晓的,和她所能想到的,远胜于他的想像,这发现让他越发心旷神怡,她的聪慧和知道分寸让他很满意,看来他之前的一些顾虑,是多余了。“那依你之见,玉琅会不会帮不帮萧天纵夺位?”
“他?”木紫槿冷笑,“他自然明白,要是拒绝锐王,也无不可,却也驳了锐王的面子,若有朝一日锐王夺位成功,定会将他当做敌人,大大不妙。可如果相帮,锐夺位不成,必会牵连到他,也肯定要招来新的齐王的忌恨,实在是两难呢。”
“所以你这是在幸灾乐祸?”元苍擎捏她尖尖的小鼻子,“如果是你,又当如何?”
考我呢是吧?木紫槿皱皱小鼻子,以示对他轻浮动作的不满,不假思索地道,“如果是我,我会帮,但不会明着帮。”
“哦?”元苍擎眼里有了明显的笑意,“似乎有些意思,说来听听。”
“你就跟我装吧,”木紫槿不满地用胳膊肘撞他,“这事儿多简单啊,就跟锐王明说,忙是一定要帮的,但需帮得不动声色,帮得不被人察觉,那将来锐王登基,他就欠了元玉琅一个人情。”
“倘若不能,齐王朝其他皇子也不知是玉琅曾帮过锐,自然不会忌恨我朝,是不是?”元苍擎手臂一收,抱紧了她,“爱妃,你心里的小九九,还真是不少。”
木紫槿咬着嘴唇笑,“别这么肉麻行不行?王爷,现在才发现,原来你是个闷骚的!”就这点小事,根本算不上什么。
元苍擎疑惑道,“我是个闷什么?”
“没什么。”我们的语言有代沟好吗,解释不清楚的。
小二送上酒菜来,看到他两个在门口就搂搂抱抱,傻笑道,“王爷,王妃……小的给关上门?”
木紫槿假装不在意,挣出元苍擎的怀抱,坐了下去,“不用,我跟王爷来吃饭而已,不做其他。”
得,看元苍擎的脸色就知道,这是越描越黑,干脆不解释,直接吃饭。
“四皇叔?”元玉琅忽然出现在门口,“原来你也在这,”目光在木紫槿脸上一转,笑的很不怀好意,“四皇婶也在?”
木紫槿头也不抬,原本她为了方便吃饭,把面纱揭开一半,所幸她是背对着门口,所以元玉琅一出声,她立刻把面纱带了回去——这个时候万不能让他看到自己的脸已经好了,不然宣德帝指不定要使出什么幺蛾子来。
元苍擎微一颔首,知道木紫槿有多恨元玉琅,对她的无礼也并不怪罪。
元玉琅神情自得,也不觉得尴尬,“相请不如偶遇,既然碰上了,不如一起如何?”
“大殿下与谁说话?”萧天纵从旁露出脸来,恍然道,“原来是淮王爷,小王有礼!不知这位是……”
元玉琅接上话道,“这是四皇叔的心上人。”
“哦,原来这位就是淮王爷的未来王妃木姑娘啊,小王有礼。”萧天纵似乎很愿意把身段放低,一会儿见了俩礼了。
木紫槿对他倒是没什么意见,回过身来看了他两眼,温和地道,“锐王是犯小人之相,当心上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