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联杵很清楚齐联春的脾气秉性,看现在的情形,十头牛都没办法把他拉回来。考虑再三,齐联杵还是决定不出席齐联春的订婚仪式,于公于私,以此表明他的一贯立场。这件事情显然是瞒不住的,与其让父亲措手不及,不如早一点告诉他。
当听到齐联春与沈砚白的订婚消息,齐甫诚还挺高兴的,齐联杵说,“你先别忙着高兴,听我把话说完。”当听到齐联杵述说了沈砚白的一路历程,这下齐甫诚傻眼了。
“这女孩子也太复杂了呀!”齐甫诚说:“你去,你现在就去,把联春给我弄回来!”
齐联杵说:“你就是拿绳子把他绑回来,又有什么用呢?”
在齐联杵的劝说下,最终齐甫诚也只能听之任之了,他无奈地说了一句,“自求多福吧。”
……
齐联春与沈砚白盛装出现在教堂的大厅里,瓦格纳主持了他们的订婚仪式,在日本特务和一众汪伪官员的掌声中,齐联春与沈砚白交换了订婚戒指,齐联春还亲吻了沈砚白的额头。
观礼的嘉宾中有个人落了泪,这就是白延之,随后一众人都去了夜百灵歌舞厅,白延之也跟着去了,酒喝了不少,最后怎么回的家,他都不记得了。
伊藤不仅赠送了祝福的礼物,还准了沈砚白三天的假。
这段日子里,白延之异常的勤奋,除了专研他的本职工作,他还想尽办法收集了沈砚白的资料,仅从这些材料上当然看不出任何问题,但白延之以此了解了沈砚白这近十年来的人生轨迹。
结束了三天假期,沈砚白上班的头一天上午,白延之就跑到沈砚白的办公室,“砚白,今天下班后,我想请你吃个饭。”
“下午下班啊,请我一个人不行,我先生会来接我,你要请的话,得请我们两个人。”
沈砚白的心情看上去特别好,白延之也知道这是明确拒绝了自己的邀请,他回身把办公室的门关好,回到沈砚白的办公桌前。
“好吧,这里说也一样,”白延之说,他认真看了沈砚白的资料,以他对沈砚白的了解,他认为沈砚白不可能为日本人工作,言下之意,沈砚白就是军统特工。
沈砚白冷笑道:“你这话应该去跟伊藤说,说不定你还能得到一份意外的奖赏。”
“是,我是没证据,但我正在寻找,不过我不是为了要去告密,我是在寻找一个机会,让我们能回到从前的一个机会,其实我心里非常清楚,齐联春不过是一个掩人耳目的幌子,目的就是为了你更好的潜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