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因为现在的世界,人类,我的孩子们所犯下的罪恶,又达到了一个高度,我必须降下天罚,灭除罪恶。我还在想,万一不小心伤害了你该怎么般。但是现在不要紧了,你回到了我的身边,我可以放心的在这世间降下天罚了。”
“等一下,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降下天罚不可”
“孩子,现在的你或许还不明白,但是等我把你的记忆都再次赋予你的时候,你就能够理解我为什么要降下天罚了。孩子,来,让我把本应该属于你的一切,交给你。”
在天启上托的左右手上,亮起了光芒。光芒从天启的手上渐渐飘落而下,落到了威利斯的面前。一个光芒退去了,显现出的是一身纯白的铠甲。另一个光芒也退去了,显现而出的则是与铠甲非常映衬的一把纯白的骑士长剑。
纯白的盔甲上雕刻着蔷薇之花,纯白的骑士长剑的剑鞘上,缠绕着如同蔷薇茎一样的荆棘藤蔓。
“孩子,穿上你的白夜蔷薇甲,拿起你的白蔷薇之剑。孩子,第三次的天罚,就由你来执行。交给你,也是最让我放心的。”
“人类已经不能再承受世纪年的天罚了啊再来一次天罚的话,所有的人类都会灭绝的啊”
“孩子,你太善良了。现在的人类,恶横行于世间,想要根除这些恶,唯有将所有的人类全部根除。没什么的,我既然是天启,能够创造一次人类,那么就能够创造第二次人类。这一次,我会创造出完美的人类,让人类不可能触碰到恶的存在。”
威利斯连连摇头,他注视着天启,否定道“这是不对的。”
“孩子,你说什么”
天启似乎感到很惊讶,但是威利斯却毫不畏惧的再次说道“这是不对的,因为有了恶的出现,就要把人类灭绝。你,究竟把人类当做了什么”
“孩子,我很惊讶,这是你第二次反抗我。或许你不记得了,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曾经的你只反抗了我一次。但是却失败了,那一次,也是因为这些人类,你对我发出了质疑,那也是你第一次反抗了我的命令。知道我对你施以了怎样的惩罚吗你本是高高在上的审判骑士,和那些凡夫俗子不同。但既然你如此偏袒那些反复俗子,我也就让你感受身为凡夫俗子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孩子,你不能在同一件事上,接连犯两次错误啊。”
“但是两次了,两百年前也好,现在也好,你却都犯了同一种错误你尊为天启,是万物的造物主,但是你却数次干扰世界的发展。善又怎样,恶又怎样那都是人类自己所萌生出的意志而你,却将你亲手创造的人类,视为玩物,不分善恶,只会留下你自己认为可以活下去的人类,度过每一次的世纪年。两百年了,你还是没有变”
威利斯说出了这一番话,自己都很不解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来。两百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威利斯根本无从知晓,更不知道曾经的过去发生过什么。他困扰自己是如何说出那一番话的,就好像自己的嘴有其他人控制一样的说出了那些自己都无法理解的话来。
天启淡淡的说道“看来,让你到人间走了几世,反倒让你变得固执了起来。或许从一开始的时候,我就应该直接将你那错误的想法直接拔出掉。孩子,我知道你的本质不坏,你只是被阿德尔蛊惑了而已,不要怕,来,让我把你那些没有用的记忆全都拿走,将本该属于你的骄傲的审判骑士的记忆还给你。”
威利斯连连后退,却突然像是有什么力量突然拽住了他一样。
“不我不要”
“孩子,你在反抗我你在反抗指引你的太阳”
“不你根本不是什么指引我的太阳在你看来,我不过是你的一个工具,一个棋子,一个要比其他棋子都要好用的棋子罢了我的太阳,指引我的太阳是啊”
威利斯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就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他拽了起来。他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东西钻进了自己的脑子里,让他痛苦,让他排斥这些钻进了自己的脑子的东西。但同时,他也感受到了似乎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记忆中被拽了出去,他反抗着,不舍着,他可以十分的确定,那些记忆是绝对不能被拿走的至宝。
“孩子,我明白,你不是个坏孩子。你只是被一个坏孩子给蛊惑了而已,不要担心,我这就让你重新变回那个听话、纯真、令人怜爱的孩子。”
“不不不要”
“威利斯”
艾利欧突然从睡梦中惊醒,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但是惊醒的他可以十分的确定这里是威利斯的房间。但是却看不到威利斯的身影,剑却还留在了这里。艾利欧看向窗外,依旧还是星光满天,一轮明月挂在天空。他并没有睡了太久,但是威利斯却已经不见了。他匆匆下了楼,看到塞恩海姆纳正在收拾着吧台。店里只有两名女仆和塞恩海姆纳,并没有威利斯的身影。
“塞纳威利斯呢”
塞恩海姆纳还在好奇,明明咖啡中加的安神药的剂量足以让艾利欧一觉睡到大天亮才对,可这才没睡下太久竟然就醒了过来。莫非,是自己把控药的剂量有误
但塞恩海姆纳还是先回答了艾利欧的问题,“没有看到威利斯,他不是和你在一起吗”
艾利欧摇着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突然转身上楼,快步来到了戴西的房间。也不敲门,直接推门而入,大声喊道“戴西戴西”
戴西因为职业习惯的关系,睡觉都不会睡得太沉,所以在艾利欧那匆忙的脚步声来到她房门前的时候,戴西就已经醒了过来。本来戴西还以为是塞恩海姆纳先生,但仔细听那脚步声不可能是塞恩海姆纳先生那个体型能够发发出的。她还心想,难道是威利斯醒了过来,发现和艾利欧同床共枕,激动地到处乱跑不成。却没想到竟然是喝了塞恩海姆纳先生下了迷药咖啡的艾利欧。更重要的是,究竟发生了什么大事,让这孩子都没有叫“大姐姐”三个字,而是直接叫了自己的名字。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艾利欧没有回应她,先是环视了一圈戴西所在的房间。依旧没有看到威利斯的影子,他转身离开,每一个房间都找了个遍,却都没有看到威利斯的身影。戴西跟在他的身后,蹙眉问道“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艾利欧捏了捏鼻梁,苦叹一声说道“威利斯不见了。”
“啊,啊可是十几分钟前他明明还和你谁在一张床上啊”
“十几分钟前吗”
艾利欧小声的嘀咕了一句,转身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背上锈剑,将木剑别在腰间,快步离开。
“诶诶诶艾利欧,你这是要去哪”
“去找威利斯”
“去哪找啊我刚才看了一下,威利斯应该是从窗户走的。酒吧这边塞恩海姆纳先生都没有看到他的影子,你又要去哪里找”
艾利欧推开酒吧的门,异常的鉴定回首看向戴西说道“我十分的确定,威利斯现在只可能会在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你又怎么会这么肯定。”
“只要那个家伙还在这个世界一天,威利斯如果突然地消失那么只有可能是去了那个家伙的身边”
“那个家伙你究竟是在说谁啊”
“圣殿,万物之父,天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