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达飞脸色通红,眼珠子布满血丝,在屋里这通儿骂,看状态,要不是有几个人拦着,今天孙山非得让赵达飞打死不可。
见状,姜凡知道赵达飞心里有火,这股火要是发泄不出去,憋在心里非得憋出病来不可,所以一时间,他并没有开口劝阻。
等到赵达飞心里这股火发泄的差不多了,姜凡这才开口,劝说赵达飞,当然他也并没有一味的劝说赵达飞消消气,他只是让赵达飞用法律的武器来维护自己的权益。
半天,赵达飞心里这股子火才算是彻底发泄出去,紧跟着,他咕噔给姜凡跪下了,连连磕头,希望姜凡能够施以援手,推演一番,看看他爹的骨灰在哪里,他总不能让自己老爹的骨灰不能入土为安吧。
姜凡自然是应下这桩事,然后利用小六壬,推演了一个大概的方向,随着赵达飞还有村里的邻居去寻找。
一行人顺着水坝一路寻找,足足找了一个多小时,最后在一处臭水沟,找到了赵达飞父亲的骨灰盒。
此时这骨灰盒都已经进水了,里面的骨灰不知道变成什么样子。
见状,赵达飞差点没气昏过去,抄起边上的一块板砖,就要回去找孙山拼命,边上的人赶紧拦着,姜凡也劝,死者为大,如今还是得好好安顿老爷子的骨灰。
抱着自己老爹的骨灰盒回到了家,姜凡赶紧让准备灵堂、新的骨灰盒还有黄表纸以及纸钱等等这些应用之物。
简短截说,赵老爷子的骨灰在家里停了三天,姜凡算了个好日子,好时辰,这才将赵老爷子的骨灰再次下葬。
等到这些都忙乎完之后,赵达飞将孙山告上了法庭,最后孙山也是受到了法律的惩罚。
可能也知道自己这次做的太过分,可能也是在村里人人瞧不起,让自己抬不起头来,不到一年,孙山就去世了,当天夜里,乌云密布,狂风大作,电闪雷鸣,一连三四道雷电劈在了孙山的棺材上,将灵堂劈碎了,棺材都劈开了,里面的尸体劈的是外焦里嫩,看不出人模样了。
村里人都说,孙山这个人,一辈子大恶不做,但小恶不断,如今这是他应得的报应。
当然这都是后话,在处理完赵老爷子的事情之后,姜凡便带着巫雪莹回到了凡人堂。
转过天,凡人堂进来一个女人,看模样三十五六岁,身材消瘦,面黄肌瘦,整个人看上去没有什么精神头,穿着很朴素,边上还跟着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不过这小男孩似乎有些病症,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
“你好,请问要买些什么?”巫雪莹开口问道。
女人看了看巫雪莹,摇头道:“我什么也不买,我找姜师傅。”
“哦哦。”
闻言,巫雪莹点点头,旋即将正在楼上睡觉的姜凡给喊了下来。
刚见到姜凡,这女人的眼神划过一抹怪异,她本以为姜师傅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师傅,但没想到竟是位二十五六岁的青年。
“你要看事吗?”
姜凡看看这母子二人,心里知道这俩人是来看事的,尤其是这女人,怕是已经病了好久了。
田双点点头,道:“我想请姜师傅看看,我是不是有什么说道,哪怕开导开导我,不然的话,我真的抗不下去了。”
说着话,田双的眼泪说下就下来了,掩面直哭,整个人的状态,仿佛是已经压抑了很久的情绪,今天终于找到了宣泄口般,得以释放。
“坐吧,说说你的事。”姜凡给田双倒了杯茶。
田双带着儿子坐下,擦擦眼泪,看着桌子上的茶杯,那沁人心脾的香味儿,让她迷乱的心微微沉静下来,沉吟片刻,她这才将自己的经历讲述出来。
田双今年三十二岁,从小身体很好,也没有什么毛病,可以说从小到大,她连药都没怎么吃过。
但是自从她读了大学之后,身体就不行了,虚弱不说,得了病,更是久医不愈,身体都要被折磨垮了。
后来到了适婚的年龄,她身边连一个合适的异性都找不到,家里面倒是安排了几次相亲,但是都不顺利,可以说婚恋方面,十分的坎坷。
再后来,家里逼得实在没办法,她找了一个二婚的男人,随便嫁了,当初认识的时候,她觉得这个男人挺好的,但是婚后她才发现,这男人就是披着羊皮的狼。
婚后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被家暴,被威胁离婚,好不容易怀上了孩子,本以为丈夫能对自己好一点,但万没想到,孩子刚出生就得了小儿麻痹症,这下丈夫对她的态度更冷淡了,夫妻俩常年分居两地,她只能一个人辛苦将孩子拉扯大。
而在事业中,她也经常被人骗财,这些年过去了,她患上了抑郁症,如果不是为了孩子,她恐怕早就已经自杀了。
但即使如此,她也觉得自己快要扛不住了。
一次偶然的机会,她得知姜凡的存在,知晓后者是有道行的大师傅,所以她今天才带着孩子前来,求指点迷津。
听着田双这些年的经历,巫雪莹眼神中满是可怜,差点就哭出来了,她实在太同情前者了。
姜凡看看田双,又看了看后者身边的小男孩,心里大概能猜到田双是怎么回事,他沉吟一下,说道:“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如实的回答我。”
田双擦擦眼泪,道:“您说吧。”
姜凡直视着田双,质问道:“你大学时期是不是堕过胎,而且不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