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她是我的亲生母亲,我才想知道这些!”邢铮以同样的态度回敬着邢沙,“我知道你不会承认,我的人已经把刘勤业带走了,你敢不敢和他当面对质?”
此言一出,邢沙的气焰瞬间灭了一大半,原本强硬的表情,换成了不可置信,他凝了邢铮许久,依然不肯信,“刘勤业……他没死?”
他早已得到过消息,刘勤业在他带走谢衾葭不久后,便被放赌债的人弄死了,邢沙还找过专人去润城调查,四周认识刘勤业的人,都纷纷说,刘勤业死了,被那群人带走后,便没有再回来过,过去了这么多年,他怎么又无端端复活了?
“你在哪里找到他的?”邢沙追问着邢铮。
邢铮同他说了事实,“赵江和是刘勤业的儿子。”
此话代表什么,邢沙怎会不懂,“不可能,赵家怎么可能会……”
“她和赵荣有染,你知道么?”邢铮用一个问题,破灭了邢沙的希望,他眼中的光芒,顷刻便黯淡了下来。
邢沙再度沉默了下来,邢铮看到了素来理智自持,运筹帷幄的邢沙,露出了从未有过的茫然与慌张,他便知晓了,以往邢沙否认赵江和的身份,并非刻意隐瞒,他的确不知真相。
邢沙大脑仿佛经过了一场惊天海啸,狂风骇浪,席卷而过,余下了满目狼藉与疮痍,这几十年中,他一直以为,自己是那个通晓真相,隐忍不发的人,眼下才知,原来,他亦是被蒙在鼓里的人。
他不知赵江和便是当年那个孩子,更不知谢衾葭与赵荣之间有何纠缠。
长时间沉默后,邢沙同邢铮说,“刘勤业人在哪里,我要见他。”
父子二人一同离开了别墅,邢铮开着车,邢沙坐在一旁,上车后,他便一直在揉着额头,邢铮将刘勤业发疯时说的话向邢沙复述了一遍。
尚未来得及问什么,邢沙便厉声道,“他还有脸说这种话!”
邢铮:“你们,当年到底是怎么样?”
刘勤业对邢沙恨之入骨,邢沙对刘勤业亦是如此,他们二人之间,究竟有何深仇大恨?
“这件事情,等我和他见过面以后,再和你说。”瞒了几十年,要开口,并非易事,可眼下,定是瞒不住了,“你是怎么找到他的?”
“他在润城的福利院,赵江和会定期去看他。”邢铮说。
邢沙想到了什么,又问邢铮,“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赵江和的?”
“等你和我说清楚的时候,我再告诉你这些。”邢铮以同样的话术回应了邢沙。
父子二人来到了城郊别墅,邢铮带领邢沙来到了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