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生走后,那女人晃悠悠的站了起来,赤着身体,从酒店那巨大落地窗中看着陆锦生那匆匆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呵呵,江子,你的手段还是那么,嗯,还是那么直接!”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高大的男人推开房门,看向晨光中的那具身体,咂摸了一下嘴巴,说道。
藤木江子丝毫没有羞恼的意思,仿佛身后站着的不是男人而是女人,连头都没有回,身体前倾,打开窗户,没有一丝赘肉的臀部浮出一个美妙弧度。
“既然对手是非常之人,那我们就要用些非常手段,江子这蒲柳之姿,能为帝国尽些力,就算是牺牲一些,又有何妨?”藤木江子玉手一挥,陆锦生落在床头上的那半盒玉玺连同火机,就落在了她手上。
女人吸烟往往会有一股风尘味,而藤木江子便将这风尘味凸显到了极致,只要是男人,都会被引发出心底深处的那股shou xing。
可是,她身后的那男人看见这一幕,并没有丝毫的旖念,反倒是如避蛇蝎一般,后退一步,然后说道:“江子的牺牲令人敬佩,只可惜,这人力量实在太小,根本不可能给驭龙者造成任何麻烦,江子似乎是看错了人啊。”
“是吗?”
藤木江子转过身来,朱唇之中吐出一口凝聚不散的浓烟,带着万种风情,娇笑说道:“岩田君听说过一种叫子弹蚁的蚂蚁吗?虽然也是蚂蚁,但被咬上一口,那剧烈的疼痛,足可以让水牛发疯!”
“既然江子这么相信那人,那就好好利用,天地否变水火未济,变爻为土,警察为火,催旺土气,或许真的能起到让人不可小觑的作用。”
岩田把目光瞥向一侧,不去看那藤木江子的身体,点头说道:“好了,手冢前辈让我来看看你这边准备如何,既然没有其他事情,我就先告辞了。”
说着,岩田安寿便转过身去,往房门之外走去。
“岩田君,您就如此讨厌江子,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肯说?”藤木江子倚在窗台上,一手抱胸,一手夹着香烟,语气幽怨。
岩田顿了顿脚步,苦笑一声,却未回头,从房门中飘然而去,只是那声音却留了下来。
“江子小姐的要价太高,我可付不起……”
藤木江子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呵呵,高吗?一夜风流一条命,很划算啊……
——
陆锦生从酒店里出来,看着手表,开上自己的车,风驰电掣,赶往警局。
不知道是藤木江子选的地方距离警局实在偏远,还是泉城清晨拥挤太甚,陆锦生直后悔没把警车开出来,一路走走停停,二十几里的路程,足足走了两个多小时,油门刹车都快踩断了,才紧赶慢赶的来到警局。
停好车后,他脸上带着一抹狠辣的笑容,步履生风,直接来到刘思明的办公室。
然而,还未等他高兴多久,便在电梯中听见其他人的议论声。
陈易和张飞等人,昨天晚上在实验中学守了一夜,终于找出来那学生中邪的原因,拆了那座水塔,改变了实验中学的风水走向,致使气场混乱,影响到学生的精神,这才造成“中邪”的假象。
虽然这种超乎科学的事情登不上大雅之台,不可能拿到报纸媒体上进行表彰宣传,也不会有内部嘉奖,但办事得力的形象肯定会被领导们看在眼中。
这不第二天刚刚上班,还没怎么着,就马马不停蹄的接手了第二个案子,据说还是省厅直接指派下来的,如果在办漂亮了,那这代队长就可以稳妥转正了。
那几人看着陆锦生的目光中带上了一丝怜悯,根本就没有什么催眠师,这家伙想抢功劳却被人耍了猴,这下子算是彻底输给张飞了,不,估计用不了多久,就应该叫张队了!
陆锦生静静听着几人的议论,一言不发,可拳头却握的咯咯作响,心中打定主意,一定要将那陈易的“真实面目”公之于众。
可是,没过几分钟,又是一个噩耗传来!
昨夜与他共度良宵的那娇媚女子竟然上了通缉令,头像是手工笔画,却极为逼真,悬赏二十万人民币,罪名偷越国{边}境罪与组织他人偷越国{边}境罪!
可有人欢喜有人忧,与他那咬牙切齿模样完全相反的,就是那死对头大黑汉张飞,简直就是欢天喜地神采飞扬。
本来张飞还一副义字当头两肋插刀,宁肯舍弃乌纱帽不要,也不能亏待朋友的日了狗表情,但接到一个电话之后,就瞬间如释重负,喜大普奔,鬼哭狼嚎起来。
罪名不用他安插了,陈易已经走了正规途径,还是从省厅下来的,直接派遣到他个人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