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易与何卿卿下船,踏在柔软的银白色沙滩上,岛上忽然涌出来七八个人,拿着叉,扛着qiāng,将两人围在一起。
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高有矮,但俱都衣着简陋,皮肤蜡黄,身形削瘦,似乎日子过得不是很好。
不过,他们手里的几把qiāng倒是挺不错,两把ak47,qiāng柄qiāng身磨得光滑锃亮,能进博物馆的水平,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打响,还有一把陈易认不出型号的手qiāng。
除了这三人之外,其余人都是拿着冷兵器,有粗陋的bi shou,锈蚀的长刀,还有一把焊接的鱼叉被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头扛在手里,跟鬼子进村一样,朝陈易步步紧逼!
“&……%¥”
几人一围拢上来,就是一串叽哩哇啦的叫唤,陈易头大如斗,特么的,在国内的觉不出来,一旦出国,外语还真是个必需品。
见他皱着眉头不说话,对方又是一阵吆喝,同时两把古旧的ak哗啦啦一阵拉栓上膛,打开保险,架肩瞄准,似乎陈易只要稍有妄动,就会毫不犹豫的给他一梭子!
陈易冷笑连连,脚下一勾,大捧砂子扬起,迷住几人眼睛,也就在这个时候,qiāng声响了,炽热的火舌从qiāng口喷出,一发发在qiāng膛中被烧得通红的子弹,如雨点般向着陈易喷射而来。
陈易笑容更冷,也带着一抹阴沉,脚下迈动,左闪右避,在这火舌般交织而成的火力网中,从容掠过,一手一把,抓住两支长qiāng,狠狠一拽,就易手过来。
而那个拿着手qiāng的家伙,胆子估计小的狠,直到这个时候才准备开qiāng,可未等到扳机扣下,就被陈易一记侧踹,踢飞出去,躺在几米外的沙滩上,一动不动,显然是昏死过去。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忽然间,陈易面前伸出一把黑兮兮的钢叉,快如闪电,叉尖泛着锋利光芒,直朝陈易咽喉刺过去。
饶是陈易修行高深,常在生死边缘徘徊,可也吓出一身冷汗,这一叉,太尼玛阴险了!
趁着他自鸣得意,轻松解决三个持qiāng分子的空档,这个最不起眼的老家伙,躲在人群后面,突施冷手,一杆鱼叉如闪似电,如果实力稍弱,必然会阴沟里翻船!
好在陈易这条大船,阴沟里放不下,就在那把钢叉快要临近咽喉的时候,他猛地侧身,让了过去,然后一把抓住,手腕猛地抖动,钢叉反向撞在他的胸口。
“哇!”
老者嗓子眼一甜,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砰!”
鱼叉从老者手里脱出,陈易就跟抽一条死鱼一样,一棍把他抽飞出去。
“……&%”
“泼贼,安敢伤我……,哎呦……”
陈易心中已经大恼,根本不去管他们叫喊的什么,钢制鱼叉在手,如同少林寺的风火棍一般,抽、戳、砸、缠,没几下工夫,就把这七八个人抽飞出去。
看着他们一个个躺在地上,shēn yin叫唤,疼痛难忍,陈易恨恨吐了口唾沫,道:“你大爷的,也就是老子今天心情好,留了手,不然非抽死你们,妈的!”
刚才那一叉子实在阴险,如果换成另外一个人,肯定得死翘翘!
等到收拾完这些人之后,何卿卿这才反应过来,上前一步,拉住陈易的胳膊,道:“他,他们,好像是华人!”
“华人?”
陈易猛地的一愣,旋即不屑道:“别开玩笑了,怎么可能,他们刚才叫唤的都是什么,如果是汉语,我怎么可能听……”
忽然,他愣住了,隐约记得,刚才好像有一个人,在喊着什么“泼贼”、“安敢”之类的,虽然腔调怪异,但隐约之间,还是能够听出来,好像就是汉语。
“你们,你们都是什么人啊!”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当先被陈易抽飞的老头,躺在地上,呜呜叫着,似是饱含委屈。
哎呦卧槽!
还真是华人!
陈易彻底愣出了,既然是华人,刚才不用汉语,非得鬼叫干什么?
他们两人疑惑不解,那些倒在地上之人,也同样满肚子问号,那名老者费劲地爬起来,指着陈易的鼻子,就骂道:“你个作死的后生哦,好好的华人,装啥印度人,好大一个误会,老汉骨头都差点被你敲断了!”
陈易满脑门子黑线,不知道该说什么,何卿卿连忙打圆场,把老家伙扶起来,其他人伤的不重,没等何卿卿过去搀扶,自行起来,围着陈易,就是一阵叽叽歪歪的数落。
这个时候,陈易终于明白,好大一个乌龙!。
误会的根源就是他租来的那艘游艇,之前没有注意,现在经过这些人的提醒,这才发现,在船首的位置,印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圈环,圈环里还有一个弯腰翘臀,手捏兰花指的人形模样。
据他们所言,这是印度教的hu fǎ天神之一。
还有,何卿卿的泳衣,也是典型的印度教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