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们队率说,这叫沐浴更衣,能让我们在出征的时候达到最佳状态。”马三饱的回答听起来也有几分道理。
曹休和曹真对视一眼,指着满院子的杂七杂八说道:“这又是做什么?”
“我们队率说,这叫轻装上阵。”
牛固答道:“我们前些日子忙着和袁谭交战,昨天晚上急行军赶到这里,身上的衣服都酸臭了,开春后天气暖和,虱子跳蚤越来越多,今天的日头正好不错,队率就让我们洗衣服洗澡,把铺盖鞋子也晒一晒。”
“厮杀汉哪来那么多穷讲究!”
曹真嘴里不屑,身体却很诚实,听牛固说到虱子跳蚤,立刻觉得后背上痒痒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爬,忍不住连连耸动肩膀,他两天两夜急行军三百多里,全身上下被汗水泡的又酸又臭,看到马三饱和牛固洗澡后穿上干净整洁的衣服,竟然有一种羡慕妒忌的感觉。
“你们队率在哪里?”臧霸问。
“队率正在帐后练刀。”马三饱和牛固异口同声。
众人又是一愣。
从来只有临阵磨刀的,没有临阵练刀的,这个时候再怎么苦练,又能有多大提高?大战之前如果做好了其他的准备工作,就该养精蓄锐,是每个士兵都知道的基本常识。
臧霸一挥手,对众人说道:“进去看看,看他在搞什么鬼名堂。”
……
营帐后的空地上,江岳正在练刀。
他的练法与众不同,不是那种来回游动,虎虎生风的刀法套路,而是一直站在原地,面对一截一人来高的树干反复劈砍。
琅琊兵在此扎营下寨,大营附近的树木早被砍伐一空,变成修建营寨的各种原材料,这截树干生得歪歪扭扭的还分成几岔,属于不堪使用被丢弃的废料,被江岳搬到这里,充当练刀的靶子。
蓄势良久,江岳猛然挥出一刀。
再蓄势,再出刀。
每一刀都全神贯注,用尽全力,他的衣服早被汗水湿透,面前的树干上也布满了深浅不一的刀痕。
这种日复一日的苦练,提高的不仅是系统里的经验值,还有全方位的身体素质、距离感、方位感,对武器的熟悉程度、对自身的控制能力等等,江岳不愿过分依赖系统技能,况且系统技能也不是万能的,如果遇到真正的强敌,也许不等你使出“砍头刀”来,就已经挂掉了。
手腕向上轻轻一带,顺着这股巧劲,深嵌在树干里的长刀被轻盈地拔了出来,江岳猛然转身,持刀面对身后来人,摆出戒备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