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楚婧特爱看他不爽的样子，故意说：“我都喜欢，怎么，你还想给我包圆了？
司柏燃哼了声：“美的你。”
他低头又看到司楚婧露在外边的两条腿，用力揪了下她的耳朵。
“干嘛？疼！”
司柏燃冷声说：“回去给我把裤子穿上，什么装扮，不怕冻死？”
“我在伦敦一直这么穿。”
“伦敦是伦敦，北京是北京。”
“伦敦冬天也好冷的，好不好！”
司柏燃不明白她的逻辑：“冷不穿衣服？冬天过得跟夏天似的，光着腿儿？”
司楚婧翻了个白眼：“绝了，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没有女朋友了，烦死了。”
“是，那肯定没你厉害，你都有女朋友了我还没。”
司楚婧冲他做了个鬼脸，然后去结账。
满满一筐香水，大盒子小盒子。
司柏燃随手拿起一盒，看到上边密密麻麻的英文字符，问：“这玩意儿，在英国买，比在这儿便宜好多吧？”
“是啊。”司楚婧点点头，“不过再便宜也得花钱，在这儿买我有个提款机，一分钱都不用花。”
司柏燃：“……”
他冷笑三声，“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司楚婧又做了个鬼脸：“你放心，下次回来你要是能给我带个嫂子，我肯定不烦你。”
她从导购手中接过购物袋，递给司柏燃，接着说：“卓凡那狗逼玩意儿都能找到这么漂亮的女朋友，你不能连他都比不过吧！”
“别说脏话。”
“我就说，卓凡狗逼玩意儿，卓凡狗逼玩意儿……”
司柏燃被逗笑，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行了，我跟他比啥。”
“也对，这玩意儿从小都比不上你。”
两人上楼去吃饭。
司柏燃中途去卫生间，没拿手机。
手机响了一声，司楚婧没有任何负罪感地拿起来，一眼看到付平津发的微信。
等司柏燃回来后，她说：“付平津给你发微信，卓凡过生日，我也要去。”
司柏燃打开手机，看清内容后，问：“跟他凑什么热闹，想去滑雪？”
“滑雪什么时候都能滑，我就是看他不爽，给他生日添点堵。”
司柏燃笑：“行，也算你姐没白疼你一场。”
他明明是很轻松的语气，司楚婧听到这句话却一下子红了眼圈：“二哥，我今晚想再去看看大姐。”
司柏燃表情很淡很淡，良久，“嗯”了声。
他声音也很淡，司楚婧却听出一抹刻骨铭心的恨意，因为这抹恨，她同样有。
片刻后，司柏燃抬起眼，笑着对司楚婧说：“你说你和卓凡也不熟，他过生日你也去，别人会不会以为你是找你小情郎去了？”
司楚婧知道他在故意逗自己开心，擦了擦眼睛，说：“我哪有什么小情郎？”
“你施哥哥呀，你施哥哥为你打架，被流放到利物浦的事儿，可是人尽皆知。”
司楚婧笑得花枝乱颤：“我可真是太冤了，施泠白见鬼的为了我。”
她边笑着，又说：“不过还得感谢他，没他我也出不了国，和妮妮还得异地恋，要死了。”
这姑娘心大，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司柏燃见她开心了起来，也没再说什么，端起水杯喝了口冰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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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学校后，夏烟一直在宿舍看那本《烟云》，已经看了一多半了，她基本上猜出ay给她选的哪个角色。
兰思唯在一旁已经开始收拾起过两天去东北玩的衣服，拎起一件，问：“这裙子好漂亮，但会不会太冷了。”
夏烟低头看了眼，说：“是有点儿，你可以拿上只在室内穿。”
正说着，宿舍门被推开，赵希希回来了。她看到地上的行李箱和衣服，惊讶地问：“你要去哪儿呀？”
兰思唯解释了一下。
听完后，赵希希想了想，然后抬头问在床上坐着的夏烟：“烟烟，我能一起去吗？我也想去滑雪，钱我自己出。”
夏烟“哦”了声：“卓凡应该没意见，我问问他，行的话再叫上周婷吧。”
宿舍一共四人，总不能只落下一个。
夏烟有点烦。
兰思唯也没料到赵希希会说想和她们一起去，因为她平常做什么都是独来独往，也不经常在学校，上个月就已经签约了公司，据说马上要接剧演。
夏烟给卓凡打了个电话，那边卓凡自然没什么意见，“来呗，人多还热闹。”
卓凡想起司柏燃也要去。
不知为何，他很不喜欢夏烟和司柏燃见面。
“烟烟，这次我发小他们都来，还有一堆朋友。”
“嗯。”这话他说了好几遍了。
紧接着，夏烟听到他故作玩笑地说：“你可得让你舍友注意了，他们这群人，闹起来都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怎么个不是玩意儿法？”她问。
卓凡顿了顿，笑着回：“就比如司柏燃这位祖宗，从小到大没少坏事没少做。具体怎么个不是玩意儿法，我见面给你讲。”
他靠在沙发上，忽然家里的猫经过脚边。
卓凡抬起脚，踩在猫的脚掌上，用力碾了碾，雪白的猫咪顿时发出一声悲痛的呜咽，他仿若没听到，唇边挂着瘆人的笑意，继续用温柔的语调说：
“不像你男朋友我，从小到大都遵纪守法，上学那会儿，可年年都是道德标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