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再说。”
短短的四个字,让空气突然多了几分冷冽。
叶七夕不明白为什么厉墨谦突然就变得这么严肃了,在她意识到事情有点不大对劲的时候,男人忽然一个大转弯,加快速度上了高架。
平常他们从厉宅回星海湾,都不会走高架的,反正走城里也就堵个几分钟的事情。
可是看厉墨谦的样子,却像是心事重重。
不似是生气,反倒像白芷柔说的那样,这条红围巾,触犯了他的什么禁忌。
没能参与厉墨谦过去的二十多年,是叶七夕最为遗憾的事情。
说句矫情的话,叶七夕有时候也会想,如果自己从小到大,认识的那个竹马是厉墨谦就好了。
他们俩不会错过那么多年,而厉墨谦也一定与她倾心相知。
叶七夕承认自己醋坛子是倒翻了,只要一想到白芷柔小时候救过厉墨谦的命,后来就因此一直住在厉墨谦的家里,被当成大供养着。
她就忍不住会胡思乱想。
叶七夕叹了口气,强自按了按太阳穴,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回到星海湾中,厉墨谦环住叶七夕的腰肢,神色郑重万分。
“七七,你还记得我曾经说过我的母亲吗?”
叶七夕一怔,她打开自己床头柜里放着的相册,里面有厉墨谦的母亲罗素衣和妹妹厉南笙的照片。
她还曾经误会过厉墨谦皮夹中的母亲相片是他前女友,闹了一场大乌龙。
“嗯,我记得,你母亲她长得那么漂亮,是我这辈子无缘见到的,但一定是最漂亮的那一个。”
这句话绝非恭维。
因为在叶七夕看到那相片的时候,脑海中就只有两个字,惊艳。
当你看到一个长相完美的女子,早已经想不出什么形容词去描绘她的容颜。
罗素衣绝对是这种大美人里排在第一的那一个。
厉墨谦狭长的凤眼浮动着莫名的黯淡,他启唇,声音沙哑。
“我十二岁那年,与母亲一起去度假山庄游玩,就是那个时候,我们遇到了一群丧心病狂的绑匪。”
十二岁
叶七夕心里一跳,脑海里几乎难以想象如今这样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十二岁的时候会是怎样一个模样。
从男人的嗓音里,她听出了一种脆弱。
叶七夕从来没见过厉墨谦有无助的时候,可是她望着厉墨谦深邃而艰涩的表情,心里倏然一痛。
“如果你不想说,就不要说了我不必非得知道些过去。”
挖人伤疤这种事情,对旁观人来说或许只是一个卦,当是对当事人,却是永生无法磨灭的伤痕。
叶七夕自己也经历过,所以她会懂。
女孩咬了咬唇角,立刻伸出长臂,将厉墨谦拢入自己的怀中,想要给予他一点温暖。
“墨谦,我不希望你难过”
“没事,都已经过去了,没什么不可说的。”
他攥起手掌,语气却轻描淡写,只有恨意无法掩盖。
“我永远都没办法忘记那一天,我母亲为了救我,将我塞到了柜子里,可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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