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飞剑,果然是云海福地的。走!回去禀告长老。”
两道隐蔽的身影,消失在巷子里。
司南星在空中,看到尾巴没有跟上来,一个加速穿云而去。
从灵物阁出来不久,他就注意到有人跟踪,他的灵识自然时范围是五十丈,那两人一进入范围内,他就察觉到了。
这两人要么灵物阁的要么就是绿袍的,应该是自己的变种药草,让他们产生了兴趣。得出判断后,他果断御剑离开。毕竟无论如何,这里还是云海福地,只要自己亮出飞剑,他们一旦认出来,想来也不敢轻举妄动。
两人没追上来,也侧面验证了他的猜测。
司南星皱眉,看来灵草也不能随便买卖了。万一哪天对方不顾忌,对他出手,云海福地可不会真的出来保护他。
灵兽峰,
崖瀑香榭,
两名白衣老者相对而坐,中间石桌上摆放一棋盘,布满黑白二色棋子。
在香榭周围,白色兰花成片开放,如一片白雪。远处古松兰草旁,几只半丈高的白鹤,头顶一抹亮眼的鹤顶红,与羽毛洁白对比鲜明,正引颈而鸣,翩翩起舞。
执黑的老者一手抚须,微微蹙眉,手往棋盘上伸出,即将接触到棋盘,又马上缩回来,如此反复几次,脸色也随之愈发凝重。
对面的老者则一脸悠然,坐在石凳上安安静静,羽扇轻摇,并不催促。
严有同把指尖黑子放回了棋盒。这盘棋,他又输了,这是他今天输给五师兄的第三盘。
连续三盘。
“再来一局。”严有同不服气道。
叶秋山笑着摇头,“不来了,今日风和日丽,不如观鹤赏花。”
他站起来,伸伸筋骨,摇一摇羽毛扇,花白发丝飘动。
跟严有同这个臭棋篓子下棋,太没意思,他也不知道严有同坚持什么,明明就不是下棋的料。
拒绝了严有同的坚持。
叶秋山忽然道:“师弟,你上次带回来的那个孩子怎么样了?”
“怎么提到他?一个人级灵根而已。”因为叶秋山不跟自己下棋,严有同还有些气恼,语气不顺道。
严有同一挥手,棋盘上黑白二子分别回到各自棋罐,琥珀色的棋罐,仰放的精致盖子,飘起,盖在了上面。
他知道叶秋山今天是不会跟他下了。
“是不是有什么风吹到你耳朵里了?”
叶秋山笑了,算是默认。
“上次燮儿回来说那个小子被几个外门欺负了,他正巧碰到,就出言帮了一把。那孩子,也是难呐。”叶秋山说。
严有同却不在乎,他站起身,目光落在那群白鹤身上。
“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一个人级灵根,妄图登天,本来就要面临诸多困难。这个世上,哪有那么多容易的事情。”
转脸,他面向叶秋山,似笑非笑。
“再说,我辈修士本就逆天而行,夺天地造化,如果连这点小苦都吃不了,还修个什么道?不如去人间种田。”
一番大道理,挑不出一点毛病。
叶秋山不置可否一笑。
他清楚严有同的性格,对外物没有对错,只有价值。
严有同看向白鹤,大袖一挥,一只白鹤展翅飞来,轻盈落在他面前,头在他手上亲昵地蹭了蹭。
“鹤儿,咱们去游一游沧涼峰好不好?”
“唳!”白鹤清亮啼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