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传来了嘈杂声,王俭走出屋门,院子里冲进来几个人,这些人不是来求医看病的,目露凶光,披着盔甲,手持钢刀,他们是来杀人的。
躲过迎面的一刀,王俭顺势滑到厢房的屋檐下,取下挂在墙壁上的长枪。
这杆长枪他非常的熟悉,黑黝黝的枪杆浸满了他多年的汗水。
一个突刺,刺中对面的士卒。撂倒这个士卒,他没有停下来,不停的向前扎去,扎倒所遇到的每一个手持屠刀的敌人,从院子里一直扎到大街上。
在街口的古井傍边,他停了下来。枪杆滑露露的向下滴趟着液体,臂膀因为疲惫而无力抬起。
有战马从身边跃过,他的后背重重地挨了一下。应该是铁骨朵,是的,就是一记铁骨朵,他俯在井栏边,大口的吐着鲜血,颌下的胡须被吐出的鲜血粘在了一起。
又是一记铁骨朵,他一头栽倒在青石板上,就要死去了吗?努力的睁着眼,想最后看一眼这个世界。
一瞬间,视野变得开阔起来,从青石板上逐渐升腾到了空中,看的很清楚,古井、四合小院、整条东大街、羊汤馆子、四牌坊、铁匠铺子、小校场,整个的右卫城都看的清清楚楚,无数披着盔甲手持利刃的士兵在肆无忌惮的屠杀。
胸口如同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后背撕裂般的疼痛。
王俭猛地从炕上坐了起来,一身的汗水。
“原来这又是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