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南王轻咳几声,玄天宗众人瞬间变得鸦雀无声,镜玄轻轻施礼,为方才众人的失态致歉。
靖南王轻摆摆手算是还礼了,没有客套话,因为他的话方才沧月已经替他说了,他向着拓跋金燕轻轻招手,示意将她从宫中带来的御药拿过来,自己要上这灵气桥了!
拓跋金燕从腰间取出一只黄色的袋子,然后递到了靖南王的手中,她眼神轻扫,恰又看到了镜缘,方才她只顾看玄天宗弟子的热闹,并未对镜缘太过注意,现在一见顿时怒上心头。
“又是你这个混蛋!我怎么在哪里都能碰到你!”拓跋金燕怒道,手中马鞭扬起,作势就要向着镜缘狠狠抽下。
一旁的沧月眉头微皱,正要出手阻止,靖南王的咳嗽声又再起,她忙奔过去,帮着将袋子打开,从中取出了几枚黑色的丹药,送到靖南王口中,然后又取出一囊水,帮助靖南王服下……
只是这一耽搁,拓跋金燕的马鞭已经对着镜缘一阵猛打,她娇生惯养惯了,可不会顾及任何人,哪怕是自己的这位叔叔她都不会给任何的面子!
镜缘一手搀扶着靖南王,并无躲避之意,他已经和拓跋金燕交过手,自然知道她根本不可能对自己构成威胁,手中陨铁剑一抬,精简的青冥剑法化为一道青光瞬间将马鞭绞在其上,手中灵气运起一拉,拓跋金燕手中的马鞭立时脱手!
镜缘收剑,再无动手之意,继续搀扶着靖南王前行。
“你给我站住!”拓跋金燕的鬼爪飞了出来,直拦在镜缘面前。
“是哪位不识抬举的小毛丫头要阻拦玄天宗的贵客!”子墨已经忍无可忍,飞身而出。
“我可是鲁阳王之女……”拓跋金燕又将她对别人的话说了一遍。
子墨听得耐烦,冷笑一声道:“原来是靖南王的亲戚,怨不得敢阻拦他的叔叔!也亏得我们太清殿的弟子缘镜阻拦,不然你打了你的叔叔,还要落下一个大逆不道的名声!你应该好好感谢我的师弟缘镜!”
“他,他就是个恶贼!”拓跋金燕更怒,已经飞身上前拦住了二人的去路。
镜玄一旁看到皱眉,这拓跋金燕飞扬跋扈,若是不将她移走,恐怕会坏了今日迎接靖南王之事!只是她毕竟是个郡主,靖南王没有发话,他也不敢擅自而为。
“你到底要怎样?”镜缘见她拦住了去路,又见靖南王的咳嗽再起,忙问道。
“你不就是仗着手中有柄剑吗?你敢不用剑和我交手吗?”拓跋金燕笑道。
“那用什么!”镜缘问。
拓跋金燕再一笑道:“这我不管!但你们玄天宗善用剑可是天下皆知的!我倒要看看你不用剑还能不能逞能?”
“若是我胜了呢?”镜缘再问。
“你就不再是个混蛋!我也不再拦你的路!”拓跋金燕得意一笑,好像已经胜券在握。
“若是你输了,你就要乖乖的叫我一声奶奶!如何?”拓跋金燕得意的说,瞬间玄天宗中议论之声再起,拓跋金燕更显得意,能在众人面前让他丢进面子,自己的目的就到了!
镜缘将方才的马鞭抓在手中道:“那就请郡主出招吧!”
拓跋金燕冷哼一声,鬼爪如风般击出,她自幼习武,曾得到过数位高人的指点,又拜在鬼门门下,鬼爪学的自然也十分精熟,只片刻一团团黑气从鬼爪中迸射了出来,将镜缘浑身罩住。
镜缘闭目回忆着那套软剑的剑法,绕指柔剑术既然能在软剑上用,为何不能在鞭子上用呢?待他张目之时,手中的马鞭已经化为一条银蛇迎了上去!
这马鞭时而似剑横扫劈刺,时而柔弱无骨和她的鬼爪纠缠在一起,几招之下镜缘的马鞭已经占尽了上风,镜缘运用马鞭之法精奇犀利,似剑又比剑还要柔和,似鞭却比鞭还要刚猛,一旁玄天宗的弟子看的瞠目结舌,就连镜玄都暗暗称奇,不知道他是从何处学来的这鞭术!
“不打了!我给你们让开路就是了!你永远都是混蛋!”拓跋金燕见打不过,急忙脱身,在一旁狠狠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