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家兄所言甚是!”
蒯良的话还没说完,蒯越已是明白了其中的深意,亦是深以为然的附议道:“一方诸侯,败于另一方诸侯手中,必然不会受到……另一方主公的信任!更甚者……若是稍有差池,还会有性命之忧!以属下所见,与其……让车骑将军李君侯安排主公日后的去向,倒不如……主公主动请命,愿带着一家老小,前往长安城任职!如此以来……可最大限度的降低……李君侯对主公的猜疑之心!”
蒯越的话说的这么清楚了,刘表自然是懂得,其中的利害关系。诚如蒯氏兄弟所言,若不能消除李牧的戒心,他刘表的后半生,怕真的是要生不如死了!
如今的刘表,早就是没了盛气凌人的态度。再者,蔡瑁的死去,让刘表失去了一大亲信、一大靠山,眼下,他刘表只能仰仗蒯氏兄弟了!
刘表撑着几案起身,朝着蒯良、蒯越的方向,施了一礼,面带感激之色的拜谢道:“若非子柔、异度的好言提醒,我刘表又怎能想到……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子柔、异度,真乃我刘表的救命恩人也!”
“主公言重了!”
蒯良、蒯越二人,连忙还了一礼,深深一拜,齐声回道。
“荆州没了,荆州牧也没了!仕途之上……我刘表再也没有什么可指望得了!”
刘表双目无神的看着前方,看着大厅外的方向,面如死灰,意气消沉的沉吟道:“我意……与其请命前往长安城,倒不如……告老回乡,回兖州山阳郡。子柔、异度,以你二人所见……此法可行?”
“不可!”
“主公!万万不可!”
刘表话音刚落,蒯越、蒯良二人,心有灵犀的异口同声道。
刘表不得其解,甚为诧异的出言询问道:“缘何不可?”
“兖州山阳郡,乃骠骑大将军曹公的治下。如今,曹公又是李君侯的死敌。主公若是请命回山阳郡,李君侯自然会有异想……猜想主公是要联合曹公。”
蒯良一脸肃穆,语气中尽是笃定的沉声说道:“如此以来,主公的处境,必将是更为的凶险万分!还请主公慎思!”
蒯越亦是深以为然的附议道:“主公!留在长安城,方可万事大吉!”
刘表沉吟半晌,无可奈何的应道:“罢了!就依子柔、异度所言!”
蒯氏兄弟心下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