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句“承让”,心下大怒的黄标,正欲转身之时……
却是震惊的发现……他手中的狼牙棒,早已是断成几截;他上衣心口处的位置,裂开了一道口子;有一缕头发,正落在自己的肩膀之处。
黄标顿时明白过来……方才,若非是李牧手下留情,他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待黄标转身之时,他的额头上尽是细密的汗珠,整个人早已是汗流浃背。
就在这时……
符江的惊呼声响起,“黄标……你的脖子上……”
看着符江所指的方向,黄标下意识的抚去,手指上有湿热的感觉。
拿下手指看时,黄标看到了手指上淡淡的血迹。
仅仅是一瞬间!
黄标顿觉得脑子中一热,双腿不自觉的发软,整个人瘫坐在地上,面色一片煞白,声音也跟着颤抖起来……
“多……谢李君侯……手下留情
方才,黄标有眼无珠……多有得罪,还请李君侯……恕罪!”
符江没有提醒之时,黄标还不觉得太惧怕。
这会,他是劫后余生的心有余悸……‘李君侯若是存了杀心,他早就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看到黄标脖子上那道淡淡的血印子,王腾直觉得是不可思议,难以置信……
‘李君侯怎么可能在一息之间……
既是削断了狼牙棒,又是在黄标的心口脖子两处……各留下一道剑痕?
他是怎么做到的?
他连李君侯出手收手的动作,都没有看到!’
“不知者不畏!你勇气可嘉!”
李牧看了眼黄标,面色上的笑意加深了几分,浓烈的杀气弥漫开来,“黄头领……还是好自为之吧!”
“多谢李君侯活命之恩……”
感受到笼罩而来的杀气,心下惊惧要死的黄标,急忙是跪拜于地,颤抖着嗓音拜谢着。
“多谢李君侯手下留情!”
王腾连忙是施了一礼,一脸肃穆的拜谢着请罪着,:“王腾管教属下不严,冲撞了李君侯的君威!
还请李君侯恕罪!”
符江亦是施礼求情道:“还请李君侯海涵,莫要同我等这般粗人……一般见识!”
黎族的几位长老,亦是齐言请罪一番。
典韦傅佥赵风黄叙等人,亦是一脸的杀气腾腾。
“不过是点小误会!”
李牧看了看王腾黄标符江三人,朗声笑着宽慰道:“本侯非是心胸狭窄之人,又怎会怪罪尔等?
还是商榷要事要紧!”
听闻李牧所言,王腾三人便知,这事就算是过去了。
“李君侯,请入内厅相叙。”
王腾接了李牧给出的台阶,施了一礼,随即,抬手示意道。
李牧略一颔首,便阔步朝着大厅内走去。
凉州军众文武紧随其后。
众人重新落座。
一开始的时候,因为李牧和凉州军的气势,王腾便已是落了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