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这个邀月国的和谈使赵越赵大人根本没把宇文渊一行人看在眼里,从他一进门就神态傲慢地坐在椅子上喝茶,很悠闲的样子。
“赵大人。”
宇文渊微一欠身施礼,不卑不亢。
嘁!
好了不起吗?看你那被酒色淘空了的样子,糟老头一枚!
杨雪暗中撇嘴,叽里骨碌的,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远来是客,也不必多礼了,坐下说话吧。”
赵越小心地啜了一口茶,再极慢极慢地放到桌上,把衣服下摆仔细地整理好,终于抬起头来慢条斯理地扫了宇文渊一眼,从鼻子里哼了一句。
远来是客?客你的大头鬼!
杨雪心里恨恨地骂一声,弯腰低头这么大会儿,她脖子都酸了,这个肥猪似的老头子还在那说这无关痛痒的话,有没有搞错?
“谢赵大人。”宇文渊略一回眸,清帘立刻捧着托盘恭敬地送上去,“赵大人,这是敝国国君为贵国皇上准备的一点小小薄礼,不成敬意,还望贵国皇上笑纳。”
这十万钱的和谈金邀月国未必看在眼里,却几乎是流苏国子民大半年的赋税。
“王爷客气了,结盟一事尚未有定论,这厚礼先放着吧。”
赵越只略略瞄了一眼,连接都不接,看他神情就是没有把这十万钱看在眼里。
糟老头,你这是什么态度?
“赵大人不要客气,无论商谈成功与否,这都是敝国君的一点心意,俗语说买卖不成仁义在,是不是?”
杨雪嘲讽地笑,不管不顾地接上了话茬。
嗯?
谁这么大胆,敢插话?
赵越气得不行,才要火,一瞧见杨雪的丑脸,吃了一惊,继而讥讽地眯起眼睛来:
“这位是王爷的随从?啧啧啧,相貌不凡,真是流苏国之幸啊!”
原来他还会说笑话,不过他这个笑话不怎么好笑。
“柳大人取笑了,生就此相貌,也是上天之意,我也无力改变。”
敢笑话我?!
杨雪怒不可遏,深吸一口气,才要说话,宇文渊看似无意地扬了扬衣袖,一股逼人的劲风扑面而来,把她的话全都给压了回去。
“她不懂规矩,赵大人勿怪,不知贵国皇上对结盟一事有何赐教,还请赵大人直言相告。”
宇文渊一颗心直往下沉,与邀月国结盟之事,比想象中要棘手得多。
“呵呵,”赵越不阴不阳地笑了笑,满眼讥讽之色,“王爷真是快人快语啊,结盟之事自然非同小可,我主圣上亦在给贵国皇上的信中说明一切,不知道王爷有何指教?”
一说起这件事,杨雪立刻就变了脸色,情知今天的商谈怕是要僵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