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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岛——
“教授,情况怎么样?”纱棘焦急的拦着从手术室出来的罗特。
罗特捏了捏鼻梁,面色很不好看。
南馨站在纱棘身后,大气都不敢出。
“他死了。不管送来的早晚,都是一样的结果。他体内的自愈因子被某种毒素破坏了,抑制的一干二净。”纱棘倒退了一步,眼泪即刻溢满眼眶。
“可是奇怪的是”罗特的面色更加疑惑不解。
纱棘听出了一线希望,迅速问道:“什么?”
“他的鳞脏没有受损,哪怕是在心脏停止输送血液之后,它的鳞脏虽然无法提供自愈,却在不停地压迫运输着半凝固的血液和刺激神经元,试图让身体机能保持所谓的运转。准确的来说”
罗特似乎想通了什么:“他在救他。”
纱棘:“谁?”
“他自己。”
“他还没有完全脑死亡,可是也有超乎一半的地方失去反应,他的意志在求生,而他的鳞脏在回应着那份挣扎。”
三人看着躺在病床上毫无生命体征的羽洸,尽管南馨努力想探知出一些希望,可回应他的是一片安静。
“纱棘队,尽管有可能,但是。最好,还是不要抱太大希望。”
纱棘坐在病床边,看着绫发呆,而南馨抱着双膝蹲在旁边,擦着红通通的眼睛。
纱棘握着绫冰冷的手,“对不起,如果我能早点赶过来,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苍白的天堂里,绫躺在白色病床上,睁眼凝望着四周的纯白,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再次回荡在这无边地域。
“听到了吗?她在向你道歉。”
“道歉的应该是我,都是因为我,让西见觉得狩人那么阴暗。都是因为我,才会有这样的悲剧发生。”
“是的,都是因为你,你太弱了,你太善良了。如果你没有参加狩人没有去接近那个女孩又或是能看穿那些简单的伎俩你就不会在这里。你不会死。”
“为什么我明明那么努力了,还是会这样。”
绫闭上双眼,看到的仍旧是一片苍白。
“善良的人总是难以长存,这个世界从不倾向弱者。”
“就像由花那样么?像爷爷那样么?”
“是的,还有你不知去向的父亲。”
“对于由花来说,我就是那个耍着简单伎俩害死他的坏人吧。”
“可是你必须得活下来,你得赎罪,你得去把那些阴谋诡计通通吃一遍,你得去体验由花体验过的感觉,这才到哪儿阿?”
“是,我得活下来。我不能死,不能就这样死去我不能”
“我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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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两出去一下,我有些话,想单独跟他说说。”大木面色低郁,走进监护室。
“是”纱棘和南馨走了出去。
而大木的嘴角,勾起了古怪的温暖笑容,从口袋中拿出一支针管,红色液体中游弋着几只小到几乎看不见的生物。他顺着鳞脏的膜管注射了进去,大功告成般地露出了喜悦之色。
“收下我的礼物吧,羽洸大人。”
转过身,大木即刻神态哀伤,走了出去。
大木:“你们也早点休息吧,明天还有任务例会要召开。”
“是。”纱棘和南馨应声后走进监护室。
大木将空针管徒手捏碎,扔进了垃圾桶,脸上的笑意如野兽狩猎成功的愉快。
“你可不能在这倒下,这个残破不堪的世界,还等着你去“拯救”,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