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没法写到作品简介里的作品简介。为了让各位能够更好的了解我的作品的世界观与历史,特写在此处,希望各位能够喜欢,更希望能够得到各位的谅解。)
这个世界名为阿肯斯,是经历了“大洪水”后的幸存者们的后代所生活的地方。但这最表层的秘密都不为人所知。
方舟的守护者将守护世界的使命交托给五头巨龙与狼蛇,命他们与他们的部族以及盟友———魔法师、德鲁伊、炼金术师、狩魔者,一同守护这片土地。而在方舟的守护者启程去面对他的命运前,把他所拥有的远超于其他守护者们的技术与力量交托于狩魔者们。
既然有人守护着,那么便是有什么东西威胁着世界的安危,而上万年来那威胁世界安危的存在的信徒们无时无刻不在为了唤醒它而使用他的力量去征服世界寻找唤醒他的方法。他们曾无数次的接近他们的使命,也无数次的从内外瓦解守护者的联盟,但上万年来他们从未成功过一次,只因那面雷旗未倒。他们意识到,如果那面雷旗仍在的话,他们的“神”便永远不可能苏醒。
于是,在某个千年中,“神”的信徒们唆使其他的守护者去争夺狩魔者们的力量,而后,第一次世界级的战争爆发了。那一战之后狩魔者们伤亡惨重,五大龙神与守护者们决裂,带着自己的部族隐居于世外。但即便如此信徒们仍旧没能唤醒他们的神。他们小看了他们的对手,哪怕是在被围攻的情况下狩魔者们仍旧组织起针对于信徒们的进攻,本应在那场战争中被消灭的一方反而让谋划者一败涂地。
那一千年后,狩魔者们退回瑞德罕,以他们的故乡为根据继续他们的使命,只是他们早已不是辉煌的守护者,而是以猎杀怪物为生被人厌恶的存在。但这只是他们所想要世人看到的表象。
如今,在大魔导师弗朗斯萨赫的带领下,世界进入辉煌的魔法机械文明时代,守护者们的联盟虽在但也岌岌可危。
经过了千年的修养信徒们卷土重来,却也更加谨慎,他们隐藏在阴影中悄然无声的改变着世界,而守护者们却并未察觉。
腐化的巨蛇即将苏醒,当她扭动身躯撼动大地,沉睡的神明将会睁开猩红的眼睛,而唯一能战胜他的人或许早已死在了他命定的战场上……
但……
雷旗仍在。
酒馆的门被推开,门上的铜铃发出一声叮咛,穿着黑袍的陌生人静静地走进酒馆内的一片喧嚣中。
“欢迎光临!您想喝点什么?”酒保一边擦着酒杯一边热情的问。
“来杯生啤酒。”陌生人径直坐到台前向酒保竖起食指。
“好嘞!”酒保转身麻利地接好一杯生啤酒,觉得心情有些愉悦。或许是因为又来了一位客人,也或许是因为客人那如清风般宁静令人莫名心安的声音。
“来!您的啤酒!”
“谢谢。”陌生人将几枚铜币推向他,又忽然伸手拣出混在里面的一枚银章放回挂在腰间的布包里。
“抱歉。”他抬起头歉意地笑笑。
“哈哈,客人您还真是粗心啊!”酒保爽朗地大笑,当他直视陌生人的眼睛时脸上的笑容因满心的惊异而僵住……那是双仿佛真如琥珀般静谧了千年的琥珀瞳,光华内敛又瑰丽无比。
惊叹的话刚要脱口而出时,他看见了那人右眼角那疤痕般的火焰形印记,满心的惊异被满心的惊惧替代。
他以一个极扭曲的面部表情干笑了两声,看那人的眼神像是看见恶魔般惊恐,“客、客人您是……狩魔者啊?”
他的声音极小,在一片喧闹中若不站在他旁边的话根本听不到他们的话,但“狩魔者”三字仿佛有着禁言的魔力般,原本喧闹着的酒客们忽然就静了下来,向狩魔者投去嫌恶的目光。
“是啊。”狩魔者微微低头声音平淡。在一片安静中他的声音异常清晰。
“您慢慢喝。”酒保干笑两声,急切地从他身边走开,等走到一定距离后他才用手抹去额上的冷汗。
狩魔者慢悠悠地喝完一杯生啤酒,将空了的陶杯放回桌上。在他起身时那些投在他身上的目光畏惧似的迅速收回。
酒馆的木门被推开,门上的铜铃发出一声叮咛,酒馆内重新变得喧嚣。
夕阳渐渐沉落,越来越多的人去到酒馆一类的地方或是从店铺里回到家中释放积蓄了一天的疲惫。
狩魔者站在亮起灯光的街上,人群在他身边来来往往嬉笑打闹,他垂着头极力遮掩眼角的印记。他如河中的一块顽石,人流在他身前分流又在他身后汇聚。他从怀里掏出一卷纸,摊开来再次仔细地看这张悬赏令。
愉快的笑声传入他耳中。他扭头,透过临街的窗户看见孩子与父亲坐在温暖的灯光下,温柔的母亲微笑着将热气腾腾的饭菜放到桌上。他静静地看着嘴角扬起温暖的微笑。
他继续向前走,走到一处广场上,广场上一片欢声笑语,男男女女跳着欢快的舞步,游吟诗人们坐在广场边缘吹奏着悠扬的乐曲。他抬头看见海边耸立着一座素白的钟楼,白色的海鸟在钟楼上起落。
渺远的钟声响彻了整座城市。
舞蹈着的人们停下了舞步,演奏者们纷纷放下乐器,来来往往的人们停下匆匆的脚步,正在晚餐的人放下餐具站到窗边。
所有人都将手放在胸前,向着同一个方向祈祷。这是从十二年前起便有的这首都莫洛德的人们心照不宣的约定。
狩魔者站在人群中,既不祈祷也不急着离开,就那样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人们。
“诸神呐,愿你们的荣光穿透那片迷雾,照耀我们那善良的公主,你们的双眼洞察一切,故知她的善,你们的双手关怀万物,故请怜悯我们仁善的王,赐福于我们的公主,愿在不久的将来,我们能再见她的笑颜。”
人们的声音汇在一起,渺远的钟声响彻伴随着人们的声音,仿佛一曲宏大的颂歌。
他目露赞叹地看着那些祈祷着的人们。
“虽然还没有与您正式接触过,但还是想说……”他抬头看向城市尽头那座相较之下异常简陋的宫殿,“不愧是您啊。”
塔罗尔站在落地窗前遥望海边那片终年被迷雾所笼罩的区域,铁灰色的眼睛里满是哀伤。
“诺拉……”
到今天就已经十二年了……十二年了啊……
他垂下头,苍老脸上的皱纹似乎又深了几分。
渺远的钟声伴随着人们恢宏的祈愿如浪潮般涌入他的耳中。
他转身,目光仿佛穿透墙壁看见了汇聚在一起,祈祷着的人们。
他右手扶胸,能感觉到胸膛里的温暖的跃动。
他轻轻擦去眼角的泪,转身手扶上玻璃,感觉那片灰暗的迷雾此刻被敷上了一层耀眼的金芒。
“谢谢……”
“陛下!”
身后忽然传来铿锵有力的喊声,吓得他抚在玻璃上的手狠狠一抖。
他转身看着恭敬地站在门口的那名英俊的卫兵,轻轻地拍拍胸口,“呼,是你啊洛宁,吓我一跳。”
洛宁看着满脸放松的国王抱歉的笑笑,“抱歉啦陛下。”
“唉,说过很多次了陛下这个称呼在其他国家的使团来的时候才叫,平常你喊随意一点都行。”塔罗尔无奈地挠挠头,“当然外号除外。”
“比如‘酒馆之王’那个?”洛宁轻笑。
“喂喂!那种不好的回忆就不要总让我想起啊!”塔罗尔的脸微微发红。
“啊,那样的回忆陛下您还真不少呢。”
“打住打住!”塔罗尔连连摆手,“话说回来今天的人口统计呢?”
“就如太阳东升西落那般,再正常不过。”洛宁摊摊手。
“是么?”塔罗尔转身重又看向那片迷雾,眼神温柔充满希冀,“诺拉她,还在啊……”
“是啊,她还在。”
正是因为这样您才一直怀着希望吧?可这希望给您又带来了什么呢?只是一次次的失望与哀伤啊……
他皱着眉,思索着,终是狠下心。
“陛下,没什么事的话我先离开了。”说着他转身就要离开。
“洛宁。”塔罗尔在他身后叫住了他,“大家也幸苦了,等会儿叫上大家一起喝点酒吧。”
洛宁无奈地转身看向塔罗尔。后者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
“陛下,您与其他王国的国王比起来不仅一点帝王该有的威严都没有反而平易近人得有些过分您知道么?”
塔罗尔微微一愣,“我也想有,我也想在你们面前表现得严肃点……”塔罗尔有些窘迫地挠挠头,“可我就是这么个人嘛……”
“是啊,您就是这样的人。”洛宁微微一叹。
但正是这样的您才让我们愿为您效忠啊,才让您被您的臣民们爱戴啊……
洛宁看着寝宫外的眼神格外狠厉。
所以那怕您的希望那样渺茫我们绝不能再让您的希望跌入深渊,绝不想再看到您那种绝望的眼神……抱歉,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