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无意外,现在他应该已经收到她的电信,与那最不像血魔的血魔所写的书了。
凯尔希离开叙拉古一个月后。
那个女人将她托付给了一户鲁珀家庭,他们对她很好,但她从不试着去融入,因为,她必须让自己不去忘记远在北方的家。
自此,柳德米拉经常随着到村中商贩的车辆前往周边的城市游历,并固定每几日回去一趟,她用最小的程度遵守着与那位父亲同事的约定。
独自在外生活需要钱财,为此她在闹市之中学会了很多东西,从碰瓷到扒窃,她必须用一点不光彩的小手段来获得额外资金。
在她以一枚随身的银质手环为代价向一名惯偷学习了扒窃的技巧之后,也许是因为年纪尚小的关系,她很容易就能让目标放松警惕从而轻易得手,这一次她盯上了一个妆化得非常厚,一身高档服饰看着并不缺钱的女人。
她以面罩遮掩自己的口鼻后,声东击西的故意与之碰撞了一下,之后顺手把手伸进她的兜里,却被一只柔软而有力的手牢牢的挡住,同时听到一声细微的感叹。
「技巧不错,但可惜小妹妹…妳遇上的是我。」
有些时候,扒手就如同刺客一般,一击不中,便必须远遁千里,更何况是这种被抓现行的状况,她马上开始了逃窜,她利用瘦小的身形从摊位底下钻入,用原本就已经想好的撤退路线逃跑。
她总能感觉到身后的目光如影随行,却未曾听到任何追上的脚步声,寂静无声却又芒刺在背,于是她使尽了自己的所有能力,跳过屋檐、挤过狭缝,最终,她靠在建筑与建筑之间的小巷中喘息着。
「哈……哈……应该甩掉了」年纪尚小的她最终受限于体力,在一个自认为安全的暗巷之间停了下来,但接下来,空气中传来了一阵规律的拍手声,吓得她亡魂皆冒。
「不错呦,很有天分,我对妳很感兴趣。」这是刚刚的女人,她拍着手向她走来,同时舌头轻轻地舔着自己的红唇,柳德米拉正要跑走,但却发现路口两边都已经被大群一身黑衣、头戴礼帽的人团团围住,显然是来者不善,如那惯偷所说,她踢到大铁板了,这下只能——这女人预测到了她接下来的计策。
「呼呼——不要想着抓住我当人质,这是不‧可‧能‧的‧喔。」在说出最后几个字时,这个女人散发出了强大的气势、又或者说杀气,因为她的眼前恍若见到尸山血海,使她身体一阵发软,甚至只能透过墙壁强撑着站立。
「不过我是很好心的,妳可以选:根据这里的习俗剁掉妳一只手,还是成为我的徒弟?」
「这不是没得选吗?……师父。」形势比人强,她真没想到,自己会在一个月中连续栽倒在两个强势至极的女人手上,她都有点习惯这来自命运的迫害了。
「嗯很乖很乖,请叫我西西里女士』,我不会亏待徒弟的,只要妳能从我的训练里面活下来。」西西里女士以一种似笑非笑的口吻笑着说道,她却感到有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感觉从背根窜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