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师今日找你有些事情商量。”陈公公突然间目光如电,语带阴森。
“不知师父有何事要交于徒儿?”严辙向着陈公公恭敬行礼。
“辙儿,冷天峰已经逃了两个月,我派出的人至今还未找到他的踪迹,为师想派你前去将他拿下,不知你可否愿意?”陈公公语气并不强硬,更是带着一分商量的意思,但是在严辙听来这就是命令。
“师父放心,徒儿定会将冷天峰拿下。”严辙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更是单膝下跪行礼,“定然不辱使命。”
“不错,”陈公公脸上露出笑意,又斟了杯酒给严辙,“辙儿,起来吧,再陪为师喝一杯。”
“是,师父,”严辙小心起身,双手端起那酒杯一口饮下,接着小心翼翼地问道,“师父,徒儿听说您已经将那四个怪物派去捉拿冷天峰了,为何还需徒儿前去,莫不是出了什么纰漏?”
“纰漏倒是没有,但是,”陈公公喝了口酒,脸色愈发阴沉,“刑场劫囚那天,林梦婷曾交给冷天峰一把长剑,那柄剑锋锐异常,杀气充盈,后来我曾翻阅古籍,发现那柄长剑的形制与传说中的天魂剑极为相似,所以冷天峰其实不重要,但你必须将那柄剑带回来,你可懂了吗?”
严辙听到陈公公的话瞬间呆住,他是陈公公的绝对亲信,自然也知道陈公公的意思,但他们绝未想到天魂剑竟会如此出世,但他明白,只要有一点点可能,那就必须将剑夺回来。
“师父,请恕徒儿斗胆,敢问师父是否已经此事告知圣上?”严辙知道此事重大,是以不得不张口询问。
陈公公不以为意,一边拿起酒杯一边说道:“我已告知陛下,陛下也已派出四剑侍暗中潜入江湖,近日江湖上传闻的那些被冷天峰所杀戮之人,一半是我东厂所做,另一半则是四剑侍所做。”
“师父,‘夺岳八剑’之事,事关重大,那四剑侍与我东厂和锦衣卫素无交情,如若在江湖之中起了冲突该如何是好?”严辙自听到四剑侍已展开行动,额上便冷汗不止,他太清楚四剑侍的分量了。
“辙儿,”陈公公将酒杯放置桌上,叹了口气,“‘夺岳八剑’关乎我大明国运,此事事关重大,不容半点大意,而那四剑侍直属御前,你若与他们在江湖上相遇,绝不可起冲突,无论如何都要忍让,毕竟我们所坐做的事都是为了大明的天下,懂了吗?”
严辙听到陈公公的话,心中已经开始小心盘算着计划,他向陈公公拱手行礼道:“师父放心,徒儿明白该怎么做,明日一早我便带人出发前去捉拿冷天峰,”忽然他又想起一事,继而问道,“师父,那这些被关押着的四十多个叫花子该如何是好?徒儿已经刑讯两月之久,但始终未得到半点有用的消息,看来他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陈公公看着严辙,随口说道:“既然无用,那就杀了吧。”说着又喝了杯酒。
严辙听到陈公公所说,心中一凛,但仍旧恭敬行礼,然后转身出了牢房,步入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