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众官兵见状,纷纷将箭向冷天峰射去,冷天峰拔出腰间天魂剑,连舞三个剑花将来箭纷纷挡住,就在这时只听围观百姓之中有人大喊:“不好了,有人偷牛了。”
冷天峰听到这喊声立时明白明溦霖已经得手,冷笑一声,趁着间隙,提气纵跃两次,便已到了第三层围栏之外。
九曲阁三层,里面一片刀光剑影,冷天峰瞧的真切,此时后天已被打倒在地,眼看一柄巨剑就要砸落,冷天峰不及细查,一个闪身便已冲进楼中,一剑刺向那使剑之人咽喉。
艳阳高照的午时,金光照耀大地,处处充满生机,一片祥和之中充满着暖意。这是开封城南一座荒废多年的破庙,相传是元朝之时修建,元末明初,洪武皇帝朱元璋的义军与蒙古人交战之时被毁,距今也有六七十年了,现今这庙屋倒房塌,杂草丛生,再也无人问津。
在这破庙中的一块空地之中,林梦婷斜靠在一个躺椅之上,面无表情的抬头看着天空,没有动作。坐在一旁的苏净萱暗暗叹气,她知道,林梦婷又在想那个人了。
林梦婷心中回忆着那年天山之上,那个哥哥问过她,“仰望俯首,停留在你眼眶的景物是什么?”林梦婷当时愣住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却反问道:“那是什么景物停留在你的眼眶?”那个哥哥温柔的说道:“我现在能看到的只有你。”
“师妹,”苏净萱的一声呼唤打破了林梦婷的思绪,“你在想什么?”
“哦,没想什么,”林梦婷低下头,一边整理衣角,一边掩饰说道,“就是放空一下而已,没有想什么。”
“别骗我了,你每次一发呆就是在想那个人,对不对?”苏净萱笑着问道,她太熟悉她的师妹了。
“师姐,不要说出来好不好,”林梦婷被苏净萱说破心事,罕见的羞赧起来,“就让我一个人静静地想想他吧。”
苏净萱又叹口气,拉起林梦婷的手,温柔的说道:“梦婷,有缘的千里来相会,只要有缘你们一定会再见到的。”苏净萱握紧林梦婷的手,“现在我们亦在危险之中,不能过多想法,等此间事了,闲暇之后,我陪你去找他。你不是说冷公子说过你心心念念的人就在江湖之中,无论天南海北,我都陪你去寻他。”
“可是,”林梦婷的脸上终起了一丝忧虑,“这么多年也没在江湖上听到过他的消息,就连鬼炎门的消息都没有,我真的十分忧虑。”
“师妹,你可别忘了,鬼炎门的名声在江湖上可比东厂好不了多少,”苏净萱开导着林梦婷,“鬼炎门素来特立独行,不与江湖中那些沽名钓誉之人沆瀣一气,再加上鬼炎门本就亦正亦邪,所以他们行事也十分低调,所以你的那个哥哥可能只是行侠仗义,却不愿扬名。”
“唉,希望如此吧。”林梦婷有些落寞的说道,之后便不再言语。
两人就着这样各自坐着,原本天山派聚集于此,欲要商讨向东厂复仇之事,谁知二人到了之后才知道,天山派众弟子自洛阳前往开封途中不慎走漏消息,引得大批官兵围剿,因此不得不分散开来,各自想办法混入开封城,因此当二人根据飞鸽传信到达聚集的破庙,发现众弟子到了不过寥寥数人,即使已经过了三天,分批赶来的人也不过十之三四,因此林苏二人也只能在此继续等候。好在消息没有走漏,所以这间破庙还算安全。
今日正是五月初五端阳日,按照约定,后天回先行到黄河畔的九曲阁等候二人,但是苏净萱思索之下觉得有些不妥,毕竟九曲阁位于闹市之中,难免有朝廷暗探混于其中,唯恐走漏行踪,最终与林梦婷商议后,决定派两名弟子带着信物前去与后天汇合,并将后天带到此处。而那两名弟子去了也有一个时辰了,想来就快要回来了。
果然,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派去九曲阁的其中一命弟子就狂奔进破庙之中,他不及行礼,口中直呼道:“掌门,大事不好,后天公子在九曲阁被东厂的人围住了,此刻正在激斗。”
苏净萱见那弟子呼哧带喘,显然示是无比紧急,练武之人有内功所持,即使功力不高也决计不会如此,而九曲阁据此虽有些距离但并不算远,只可能是事态紧急,那弟子顾不得调息,只顾着提起狂奔才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