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公公此时已经是哭的抽抽搭搭了,但是仍旧颤巍巍的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一旁的一名小太监赶忙取过信,快步递给朱瞻基。朱瞻基直接扯开信封,取出信纸,细细读了起来。
陈公公跪在远处,依旧抽抽搭搭哭着,但是内心却是一阵狂喜,原来就在几日前,御前四剑侍为河野宗政所败,剑泽更是被河野宗政所伤,这时陈公公则命人送上问候问候信笺,一连送了三封,剑风见状只当陈公公故意取笑讽刺,故而大怒,当下回信一封让陈公公管好自己的事情,御前四剑侍只听皇命,轮不到东厂插手。这一封信中并未提及其他,只有怒斥陈公公之言,所以根本无需伪造,但与先前陈公公向皇上所述刚好加以印证,倒是毫无破绽。
朱瞻基看罢信,举起旁边桌几上的茶碗,重重摔在地上,大声怒道:“反了,这个剑风竟敢如此行事。”天子震怒,一时间殿中所有的太监宫女无不吓得跪倒在地。
“来人,”朱瞻基怒声喊道,“传召给四剑侍,从即刻起,追寻天魂剑之事全权交由东厂,他们四人从旁协助,一切听命于东厂,戴罪立功,如果再有差池,定斩不饶。”
依旧跪在地上的陈公公赶忙俯倒在地,大呼万岁,但是在在他俯倒的脸上却是却挂着阴险的笑容。
苏净萱一个人静静的走在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与其他三人拉开了三丈的距离,后天走在冷天峰与林梦婷中间,不知为什么有些尴尬。林梦婷虽然与冷天峰关系有些缓和,但是依旧不给冷天峰好脸色看,所以如果让他俩呆在一起,指不定会不会又打起来。
此时四人刚刚离开武当派,正在下山途中,正值日落时分,远处夕阳透露出无比暖意,美景如画,流连忘返。冷天峰目视前方,一脸冷峻的下着台阶,其实内心也在纠结。趁着其他两人不注意时悄悄地偷瞄林梦婷两眼,但却苦于不知该如何开口。
在东厂四年,竟会将自己变作一个连话都不会说的怪物,冷天峰苦笑,他开始细细回想当年在昆仑山时是如何与终是兄弟聊天的。他看看远处的风景,心想:“不如聊聊景色,说不定能与林姑娘说上话。”
“这武当山风景不错,我在昆仑山时从未见过如此景象,不知道林姑娘觉得如何?”冷天峰依旧装的面容冷峻,实则内心忐忑,思索着接下来的话题。
后天奇怪的看着冷天峰,冷天峰与三人在一起时,除了与后天交谈较多,然后偶尔会苏净萱说上几句,至于林梦婷则从未主动说过话,除非是林梦婷先与她讲话,这可是冷天峰破天荒的头一次与林梦婷主动讲话,所以后天才会如此奇怪。
“还不错,”林梦婷看了看远处的风景,点点头,不过她此时无意于风景,也就随口答道,“武当山秀丽异常,有此风景也是正常。”
冷天峰见林梦婷答话,内心也是欣喜,但依旧紧绷面皮,说道:“说到风景,天山的风景也是不错。”
“你看过天山的风景?”林梦婷转头问道。
“看过。”冷天峰也转头看向林梦婷。
“哎呦,还真想不到,堂堂冷公子上我天山杀人还会先看看风景,真是让人想不到。”林梦婷柳眉倒竖,一脸讥讽。
冷天峰听到这话,顿时愣住,完全不知道该如何答话。后天左右看看,只见冷天峰一脸尴尬不知如何是好,林梦婷则一脸讥讽隐含怒意,后天夹在中间不知如何是好,看着冷天峰心中想道:“我说老兄啊,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我真是服了你了。”
后天见状刚忙打个哈哈,说道:“哎呀,你们看苏姑娘一个人走在前面多无聊啊,我过去陪她聊聊天。”说着一溜烟小跑越过三丈距离跑到了苏净萱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