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江信函一见林梦婷如此激动,赶忙扭头向后天问道。
“哦,她是天山派掌门林梦婷。”后天虽然与江信函没大没小的,但心中确实极为尊重,见他发问便赶忙回答。
江信函一听眼前这个小姑娘竟然是天山派掌门,赶忙站起身行了个礼,说道:“不想竟是林掌门驾到,老朽这厢有礼了。”
林梦婷也赶忙回礼,说道:“江老英雄客气了,您与我师父同辈,算下来我还是您的晚辈,当不起您的大礼。”林梦婷也大方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原来,东厂在下发海捕文书之时为了自己的面子,只写了冷天峰一人的名字,因此江湖中人皆知冷天峰乃是钦犯,但却不知后天、林梦婷和苏净萱是一同劫法场之人。因此这三人也并不害怕在武林同道前说出身份。
正在二人寒暄之时,山盐帮弟子已经带着客栈掌柜和一众伙计回到了客栈之中,江信函赶忙叫过掌柜的吩咐道:“掌柜的,这几位乃是老朽的贵客,快去吩咐厨子上些个好酒好菜,帐就记在山盐帮的账上,我明日派人来结。”
那掌柜再回来的路上已经听说了这个老者乃是山盐帮的老帮主,也知道他是来此地追查杀害李帮主的凶手,所以心中已对他尊敬有加,听到他的吩咐,连忙点头答应,然后便叫着厨子和伙计赶快去准备。
江信函与林梦婷又是寒暄几句,这才坐回椅子上,接着便指着一个山盐帮众说道:“那个,张三,你赶快回帮中取些美酒来,再把我从荆州带来的花蜜茶带上,对了,再把我那几个家中子弟一起叫来,让他们拜见林掌门。”
张三点头称是,转身就要走,江信函又叫住他:“对了,这里也没有外人,你和其他人回去就行了,东西让我那几个家中子弟带来就行,你们就回去休息。”张三正要开口说些什么,突然江信函悄悄向他使了个眼色,张三瞬间恍然大悟,赶忙离开。
冷天峰自从再进客栈以来,一直闭口不言,但一直在细细观察江信函。他当然知道江信函在武林中的威望,也知其名声极佳,更何况又是后天的朋友,因此警惕之心也慢慢松懈,可是江信函对张三突然使了个眼色,其他人看来好似江信函不欲让张三再有更多言语,但冷天峰还是感到这其中有一丝异样之感,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原本已经放下的警惕之心再次悬了起来。
“江老前辈,晚辈有一疑问,不置可否一问?”苏净萱见桌上众人情绪已不再紧张,便开口问道。
江信函见苏净萱发问,笑呵呵的回答道:“随便问便是,对了,还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这时林梦婷接口道:“这位是我师姐苏净萱。”
江信函点点头,赞道:“原来也是天山派的俊才,老朽失敬了,苏姑娘但问无妨,老朽必当知无不言。”
苏净萱先是行个礼,然后斟酌问道:“听闻令徒李帮主乃是死于冰全掌下,不知可否属实?不知江老前辈可否讲述一下尸体伤势情形?”
江信函听到苏净萱的问题,又吸了口烟,缓缓说道:“我仔细检查过我徒儿尸体,背心处有一个红色掌印,应当是被人从背后偷袭,胸前璇玑、玉堂、膻中、期门四穴自体内刺出冰锥尖刺,与江湖上传闻的冰全掌死状一样。”
其他四人听罢,都不禁微微皱眉。后天三人当然知道这些日子冷天峰自是与他们呆在一起,绝无可能分身杀人,看来这次冷天峰又是难逃这诬陷之名。
“不过,”江信函一边抽着烟袋,脸上却又露出不解之色,“不过确实有个地方值得人思索?”
苏净萱见他面色,必然是有疑点,忍不住问道:“江老前辈,是何疑惑?”
江信函坐直身子,正色道:“如我所料不错,这下手之人并非冷天峰。”
后天盯着江信函,也忍不住说道:“话不能乱说,你可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