锲子(1 / 2)

 繁灵大陆分为七国,其中有一个周国的地方,周国内各地领土上人心惶惶。

“王爷,已经进入城中,距离目的地还有半个时辰到达,产婆描述王妃有诞子的迹象,恐怕回不到老宅,请王爷吩咐。”

一个前后二十多人保护着两辆马车,其中一辆马车发出妇人疼痛的叫喊声,另一辆马车旁两名侍卫马车布帘掀起,其中一名穿着黄金甲的将领,单膝跪地请命。

马车中一名二十多岁的青年从马车中走出,听着后面马车妇人的呼喊,又看向远处,走到那名将领身旁小声的开口。

“据皇上给本王看的急报描述,城外有一物带有剧毒,碰到的城民和不少门派子弟瞬间黑化变为白骨,已经丧生几十条人命,你们立刻传下去,先回本王在城内的王府,多派几个接生婆守护好王妃,你们也通通保护好王妃的安全,如果那毒物被风吹进水流,我们整个安国将有存亡之忧。”

那将领立刻惊恐的抬起头,扣头大喊到:“请王爷允许属下陪同,不惧生死,愿为王爷试毒,查清毒由,解安国之危。”

青年离开马车小声的对着那位首领说道:“王妃的安危更重于本王,你不在王妃的身边本王怎能安心,皇上之心你我皆了,跟了本王八年,应该知道本王更在乎什么,仅为不得已。”

那首领看着青年的背影,三次叩首,闭上双眼深呼吸一口气,传令下去,保护马车安稳,加快速度前往王府。

两个时辰后……

青年推开房门,满头大汗快步的走向床前,眼前一位美丽的妇人失神的怀抱着一个婴儿,婴儿十分安静,无法形容的安静,连心跳都安静至极。

屋内十多个产婆,城中最好的产婆与中等的有在整个屋内,跪在地下死死的低着头。青年闭上双眼,两行清泪留下,挥了挥手,那些产婆双腿打颤,没有一个是走着离开的,几乎都是爬着离开。

青年颤抖着双手伸手想去抚摸一下婴儿,妇女急忙将手拍开,一个紫色耳坠从青年手中滑落下,掉在婴儿胸前。

妇女失神的抬起头,当看见青年的面容,大声的哭泣起来,将婴儿放在一旁,紧紧的抱住青年,眼泪不止的流下。

一盏茶的时间房间内传来婴儿的哭泣之声,两人同时心中一颤,看向一旁的婴儿,呜呜呜的哭泣声传荡在整个房间。

时光飞逝转眼十二年过去……

一个少年在一个中年男子前叩首,正是十二年前的青年,而叩首的正是他的儿子。

中年男子和蔼的开口到:“明儿,为父支持你的选择即使终生不修行,以你在医术上的天赋,将会造福整个禄灵大陆,千万不可携带。”

少年站起身来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尊敬的开口到:“父王教诲孩儿牢记于心,孩儿与母妃不在身边,还请父王保重身体,父王一世一双人的理念我学有所成后,定会传达于世,父王再见。”

周明离开之时正直严寒之际,一个月的不辞劳苦,跋山涉水,终于到达一处山门前,雪花飘舞一个月站立在山门之前,门内弟子进出均会问上一句,周明的回答仅是拜师学艺。

七日之后,

白雪皑皑,密雪堆积一尺以上,四周一片白色景象,山门这几日都已经没有外出着,而少年却没有离开原地半步,衣服头顶堆积厚厚的一层雪,最终周明还是晕倒在山门外。

当醒来之时自己正躺在房内,一位老者坐在他身旁,烘烤着火炉。少年全身疼痛不忍,正准备起身之时,那老者摇了摇头。

老者笑道开口:“周国皇室百胜王爷之子,当世子离开周国早已传开,老朽却有一事不明,凭借百胜王爷医圣之名,为何世子经脉灵脉乃至丹田损伤几位严重,恐怕终生无法修行,以医圣的医术和世子年少早成,发现之时补救应该来得及,为何如此。恐怕从此地回去这等伤势会引起两国兵交。”

周明仍是面无表情,忍受常人无法忍受的疼痛开口说到:“这些伤势都是由我跋山涉水,日久不休,遇伤不除所导致的,为了表决我不接受以武震天下,也表决了我学法治的决心。”

老者摸了摸胡子点了点头,笑了笑开口说:“以你的作为想法,此生我当我收之最后一人,我已足矣。老朽年近八十虽名在民间,未得朝廷正眼,但仍想问,老朽山下拜师学艺之人均大声志明来意,长跪山门,为什么世子不愿跪,不愿传,是皇室之名,还是怕辱没其父之名?”

周明看着老者,虽已高寿但目光仍炯炯有神,周明目光也清亮起来说到:“如若周明是平民仍旧如此,不跪天地,不跪皇权,仅跪父母,愿意忍受各种考验,久站山门之下,不传来意,只为表学艺决心。再大的恩惠不过于生命与养育之恩,何况拜师未成先行礼节,有辱学艺来意。”

老者摸着胡须,露出了深深的笑意,时不时的点头,看向周明的目光更加深邃:“年少名高却不傲娇,做事虽无分寸但决心毅然,品性高贵意为却不蛮横,天下幸事。”

老者又点了点头,开口说:“老朽门下书阁并没有武技其类,唯有修身养性,老朽已将所悟攻法教两名徒弟,十年也有所小成,攻法三门,形攻、国柱、人终,可问徒儿想学哪门,国柱如何?”

少年身虚颤微的从床上爬下,老者多次阻止都被少年拒绝,少年单膝毁地到:“双膝跪父母,单膝跪师父,回师父话,徒弟三门都学,若无所成终身不踏出山门,不辱师门。”

老者眼神炯异,如此高龄说话的声音里还透有一丝兴奋:“徒儿既然已经知道前两名学攻法的师兄小成所用十年,凭借徒儿求师之决心,我愿将三门同传你一人,但切记,国柱若传无所成,应立即停止,否则杀身难免。”

数年之后,安国皇宫书房,一个中年男子身穿龙袍,椅卧在软椅之上,男子身前有两名穿着官衣的男子跪拜在地。

一名穿着绿色官衣的男子说到:“我们七国之首国,它国君主本已无心战乱,可王爷世子的以法治国已经传入那国,据回报,不久后将会进入安国与世子相见,以法治国此传言危及我们其余六国,请皇上下令。”

另外一名男子也同时说到:“皇上命下官所做之事已经妥稳,只是不久前围猎之时,下官疑惑经一个月多次验证,已经查出事情缘由,只是……”

那男子看了看四周,皇上挥了挥手,除那男子以外其他人纷纷退出,那男子将一封密信递给皇上,那皇上看完脸上露出了阴险的笑容,慢慢的向男子走去,一把匕首寒光一闪插进了男子的胸膛,皇上吩咐人将男子拖了出去。

清晨……

周明像往日一样走去学院,十五岁下山,已经传达以法治国的理念一路几百里,却因为一处学院中全是达官显贵人之子,一年时间度过在这个学院,终于没有浪费一片苦心。

距离学院还有半个时辰的路,而穿过树林却是最快的捷径,城主为了周明的安全已经将灵兽妖兽驱逐干净,并告示众人树林危险不得进入。

周明进树林走不久,清晰的听到几人的脚步声,迅速想起师父所说的:国柱言传有改变江河之大势,若开始实行,必万分小心。瞬间头部受到重击晕倒了过去。

再次醒来就在一个破旧的屋子里,时不时的听到屋外的谈话。

数十日时间过去了,一处王府内四个大箱子摆在马车上,一个身穿秀袍的男子正坐在一个粗布旧衣的男子身旁。

身穿秀袍的男子开口说到:“皇弟,九年来是我们第二次见面了,朕一直很关注皇弟的生活,前不久收到一封不知什么人寄来的密函,准备前来与皇弟核实,没想到又收到明儿被人绑走,朕担忧有人利用皇弟爱子心切,利用谣言动我周氏江山,这封密函皇弟还是看看吧。”

皇帝将一封信交给中年男子,男子根本无心查看,满目愁容,当看完信又看向信的印章,瞬间双眼瞪大不敢相信的看向皇帝。

皇帝满脸担忧的开口到:“这印章皇弟最能熟悉真假,所印后信息不会有假,十年前皇弟的情报网突然断开,本以为是皇弟不想交出,今日看来是有人从皇弟手中夺走了情报网,如今利用情报网来危及皇室。明儿出世困难阻阻,还因为明儿相安无事,普天同庆十日,免税三年,现在想来,根据信函,再是十月怀胎的王妃,皇弟仔细想想当年征战之时,皇弟房事能否与十月怀胎所对应。如若皇弟真的将那几箱灵币天灵晶送出,再加密函被暗处之人暴出,皇室名声无所谓,也仅七国耻笑,如今数十年皇弟未带兵,六国恐皇弟,如若六国认为皇弟已不再是当年的皇弟,那六国将会再次与我国兵剑相见,黎明百姓将无安生之日,还请皇弟放心,此事由我来办,大周江山与明儿我都会用万全之策保回。”

那满脸沧桑的中年男子,拿着手中的信函木讷不动,皇帝起身向外走去,嘴角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很快五年多的时间过去,漫长而又煎熬,周明怀中抱着一名女子,女子面色平静,一个以死之人,嘴角那丝解放的笑容,让人感觉无比的忧伤。

周明抱着女子静静的跪在地上,胸口的一块肉被地上的匕首割掉,血液滴滴滑落在女子嘴角,面如死灰,直到周明摇摇欲坠才用一旁的草药敷上,仍旧失去灵魂一般的抱着女子,一日接着一日的过去,直到第七日周明才起身,将女子下葬,墓碑上刻着昊天爱妻林夏晴之墓。

春去秋来,周明在墓前已经跪地半年了,半年多的时间,周明没有离开墓地十丈以外的距离,跪的晕倒过去,醒来后吃着腐烂的食物继续长跪,就这样,直到跪地的时间到达半年,周明才起身,将手指割破,在墓碑上写了两个血字“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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