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德啊,汤就快些喝吧,喝完了好上路,正好临上路前吃顿好的。”曹丕毫不留情的说着,虽然他还要留张飞做苦力,没打算干掉他,但绝不会让他的日子太好过,喝汤也不会让他喝得香的。
张飞慢慢的品了一口汤,然后哈——的一声吐出口气,像喝酒似的满脸的陶醉之色,道:“喝完云儿亲手炖的骨头汤,死也值了!”
云儿听张飞说要死,一张不算太美的脸上立马愁云满布,问张飞:“飞哥,这是怎么一回事?”
张飞又抿了口汤,道:“云儿,没什么大事,为夫只不过偷吃了半截红薯,就要被人杀头,眼前这人便是要杀为夫的人,他是曹司空的大公子,曹丕曹子桓。”
“哦,原来是子桓弟弟,来来来,姐姐亲自炖的骨头汤,你也尝尝,听说弟弟的嘴比较挑,不知这汤能不能入得了你的口。”云儿说话的功夫,就将一碗汤盛好,递到了曹丕跟前。
“大胆!我们征东将军何时成你弟弟了?!”陈洋声音响亮了吼了一声。
刘备这时走上前来,冲曹丕一拱手,道:“公子容禀,弟妹夏候云,乃是夏候渊之侄女,公子本家乃是夏候家,公子也是夏候渊之侄子,所以弟妹夏候云喊丕公子一声弟弟也不为过。”
“哈哈,要这么一说,俺老张可是丕公子的姐夫呀!”张飞激动得胡须乱晃。
曹丕听张飞要当自己姐夫,脸刷的一下就黑了,这关系还能这么捋的?想通过攀亲戚的法子逃过一劫,门儿都没有。于是道:“关系不能这么捋,要这么说,华夏儿女还一家亲呢,往上追五百年,大家都是一家人,再说了,关系归关系,张屠户偷吃红薯本是重罪,外加出言不逊冲撞本将军,稳妥的死罪无疑!”
听曹丕说到这,张飞的脸也黑了,刘备脸色难看的垂下了头。
曹丕这时才接过了夏候云递来的骨头汤,喝了一口,觉得味道还说的过去,又接着道:“不过本将军大人不计小人过,张屠户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这样吧,杖责八十,以示惩戒!”
“八十!”张飞听到这数,霍然起身,刚才屁股被摔得够呛,这时又要挨八十棍,想想都瘆得慌,好一会儿,又艰难且小心的坐下,道:“也罢,八十就八十,俺老张屁股大,还顶得住,若不是有了孩子,谁他娘受这种鸟气!”
很明显,看到夏候云,老张才想起自己有了孩子了。
田里没有军棍,就用铁锨代替了,用木把打是不可能的,太轻了,铁锨“邦邦邦邦”的在老张屁股上打了八十下,铁片与生肉碰撞的声音还不错,张飞硬是咬着牙没喊一声疼。
张飞的屁股早被打得血肉模糊了,若不是刘备与关羽将他扶起,他自己根本起不来。就是这样他还死鸭子嘴硬的说,八十铁锨就跟挠痒痒一样。
曹丕真想再给他来八十铁锨,看这涿郡屠夫还如何嘴硬,仔细想想还是算了,夏候云好歹也叫了自己一声弟弟,看在夏候家的份儿上,就宽恕这屠夫一次吧。
夏候云见曹丕将一碗汤喝完,又给重新盛上碗,脸上带着温柔的笑,道:“子桓弟弟,姐姐腹中之子尚未取名,姐姐闻听子桓弟弟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就劳烦弟弟为你将来的外甥取个名字吧。”
曹丕听到这里,倒抽一口凉气,外甥?那自己几个月后,岂不是要当舅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