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那可值不少钱呢,那你可得记得不能白占人家便宜,逢年过节的也得给人还礼。”婶婶不自主地开始教育姜礼。
放心吧婶婶,我从来不白嫖,这只不过是封口费。
“这小子这么大了还用得着我们操心?你就放心吧,这小子打小就聪明,不像逸轩这么呆呆傻傻的。”
姜礼笑盈盈地听着叔叔婶婶的教诲,看着其乐融融的场景,不知不觉醉了过去
等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陈逸轩已经去上班了。
吃完了婶婶做的早饭,打了个招呼,姜礼便坐上了前往龙虎山的地铁。
他没有重新买衣服,而是从以前的衣柜里找了几件还残留着洗衣粉香味的换洗衣服放在书包里带上。
虽然这个模样的姜礼跟个春游的小学生似的,但他依旧非常自信。
“比起天师府那帮整天穿道袍的人比起来,我这样的打扮至少像个正常人吧。”
可等他到了龙虎山脚,给张玄笠打过电话之后,他才知道,他错了,而且错得很离谱。
一辆黑色的大奔停在了姜礼的面前,下来了四个穿着黑色西服,带着墨镜的人。
为首的人摘下墨镜,看着姜礼一身休闲装打扮,挑了挑眉毛:
“不是说了我们去参加年会吗?你就打扮成这样?”
姜礼看着那张和西服搭配到一起完全不违和的大叔脸,一脸震惊。
“张道长?!”
张玄笠打扮得像是一个英伦绅士,后面跟着温文尔雅的青竹,以及去掉黑眼圈算得上痞帅的张胤,还有一个杰森斯坦森似的光头肌肉男,姜礼不认识。
他觉得自己上当了。
这种感觉无异于毕业舞会的时候大家盛装打扮,就你一个人穿着背心裤衩,甩着一双人字拖就去了。
“我和你身材差不多,我那里还有备用西服,换一下吧。”青竹看着姜礼的窘迫,忍俊不禁。
“不是,你们不应该穿道袍吗,这是啥情况?”
姜礼懵了,一想到他们穿着西装玩雷的玩雷,玩符的玩符,他就觉得画面太过魔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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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玄笠淡淡一笑:“穿着道袍太过引人注目,出门在外还是低调点好。”
姜礼点点头,对,太对了,穿得像个黑手党一样的就低调了。
在张玄笠的要求上,姜礼躲进后备箱换上了青竹的西装和皮鞋,融入了这个怪异的团队。
随后,四人一起坐上了车。
至于张胤,因为在上车的时候因为跟姜礼多嘴了一句‘其实是我二叔爱装逼摆谱’,被张玄笠踢下了车,跟在车后面跑。
开车的是青竹,后座的光头肌肉猛男凶神恶煞地对着姜礼伸出了手:“我是师父的大弟子,青竹的大师兄,我法号青梅。”
副驾驶的张玄笠回头大笑着说:“青梅看上去凶狠,实际十分善良,你不要被他吓到啊。”
姜礼忍住吐槽张玄笠取法号的恶趣味的冲动,僵硬地笑着和青梅握了个手,道:“初次见面,我是姜礼,以后请青梅道长多多指教。”
随后又问张玄笠:“张道长,我们这是要一路开到终南山?”
“那多远啊,我们当然是去机场坐飞机过去。”
张玄笠将手背在脑后,舒服地靠在靠背上。
姜礼嘴角抽了抽,觉得自己像个傻逼。
随后,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脸惊喜地提议道:
“张道长,不如你也收我当徒弟,我的法号都想好了,就叫亲马,以后我们三个师兄弟在一起就是青梅竹马。”
车内死一般的寂静。
姜礼默默扭过头,看向窗外,现在他觉得自己就是个傻逼。
他透过车窗,看着跟在车后面狂奔的张胤,露出欣慰的笑容。
只有看到你的时候,我才会觉得自己没有那么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