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老头儿,费尽全身力气,才勉强将跌倒地面的那些年轻汉子们拖走。
曹二叔诧异道:“阿渊呐这些年,你都经历了什么?怎么会变得这么厉害了?”
曹渊的那几个远房堂弟,也是投来了钦佩的目光。
“二叔,咱别站在院子里了,去屋”
曹渊刚想将众人请到屋里,就意识到,自己的家,已经被搬空了。
曹二叔大笑道:“走,去二叔家里,今日,陪你这几个不太成器的弟弟,好好喝上一杯。”
他看着曹渊,还是以前那个憨厚的曹渊。
只是变得比以前厉害了而已。
心性等其它地方都没变。
正应了那句话。
走出万里,归来仍是少年。
如此甚好。
来到二叔家里,他才知道,二婶前些年已经病故了。
也是自从他离开家乡,前往县城那边去讨生计的时候,他们这一整个大家族,便经常遭遇其他村民的挤兑。
百般无奈之下。
曹二叔只好将自己的子侄们,一个个都培养成凶神恶煞的模样。
就是希望他们,在村里的时候,不会被别人欺负。
果不其然,这个方法奏效了。
但是,在其他村民眼里看来,他们这一脉曹姓人,越来越另类了。
可是,曹二叔又有什么办法呢?
他终有老去的一天。
下一辈人想要在村里站住脚,就必须要狠。
曹渊也说起了这些年的经历。
重点,讲了自己进入书院的故事。
毫不吝啬的,将自己的老师‘赵长青’捧上神坛。
或许,在他的心里,赵长青当真就是他的‘神’吧。
赐予了他第二次新生。
曹家村。
里正家中。
不少人前来此处告状。
“里君,那曹渊刚刚回家,便如此欺人,简直就不将您放在眼里啊!”
“里君,当初说要把他们那一脉人,想法赶出村子里的人是您,如今咱们这一脉的小辈受了难,您可不能坐视不管啊!”
“是啊里君,咱们这么多小辈,下半辈子,估计就只能瘫在床上了,您可一定要主持公道啊!”
“”
里君,相当于现在的村长。
而他们口中的那位里君,叫做曹旺。
年轻的时候,与曹渊的爷爷结过梁子。
所以,往后余生,便拼了命的针对曹渊那一脉的族人。
他毕竟是里君,加上曹渊那一脉的人,实在是人丁稀少,渐渐地,自然就斗不过他们。
双方的恩怨,也越来越深。
尤其是曹渊小时候。
他因此而受到过的委屈,堪称不计其数。
“那个曹渊,应该是在城里学了些武艺,要不然,何以能打倒我们这么多人?这样,既然私斗解决不了他,我们便报官,毕竟,是他出手伤人了。”
曹旺打定主意后,看着天色还早,便与众人一同前往县城报官。
与此同时。
曹二叔还有那几个年轻人,都被曹渊口中的书院深深吸引了。
良久之后。
曹二叔才试探性的问道:“也就是说阿渊你现在是儒修了?传说中,神通广大的那种陆仙人?”
修行者,在普通老百姓眼里,又称陆仙。
当然,这里的陆仙,只是一种让自己表达敬畏的称呼而已。
不代表真实境界修为。
曹渊摇头道:“我不是。”
闻声。
曹二叔心里松了口气。
不是还好。
要不然,当叔的,面对自己侄儿,还真会有点儿压力。
但是,曹渊的下句话,却让他当场发愣,
“我老师是。”
曹二叔从震撼中回过神来的时候,直言道:“不是听说,教人读书的儒家,是最不能打的吗?为什么阿渊你那么能打啊?”
即使是在乡下,最普通、生活在最底层的那些老百姓们,也瞧不上儒家。
曹渊当即否决道:“二叔啊,那都是咱们不了解儒家,起初,一开始,侄儿也是觉得儒家不过是一群穷酸书生罢了,但是,自从接受了我老师教导我的思想后,我便觉着,世人对儒家的误解简直太深了。”
他将一直揣在怀里的小本本拿了出来,念着上面的一些句子。
向二叔他们讲解的同时,也再次将赵长青捧上一个新的高度。
渐渐地。
二叔他们顿时感觉豁然开朗。
“真是没有想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这句话,竟然有两种解释,这还是头次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