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瘦弱女子坐在椅子上,半个身子却往一边倒下,须得坐旁边的母亲用手臂帮她扶着,才能勉强坐起。
矿石长老和江大桥看在眼里,也都是各自心惊。
江大桥深吸一口气问道:“敢问夫人和二小姐,都被邪祟上过身么?”
庄主道:“么有,那倒不是……”
庄主夫人立刻抢过话:“二位神仙道长在上,那、那邪祟只敢欺负我家二姑娘,却没有缠上老身,我还巴不得那邪祟缠上我……看老身我不一口咬死它!”
庄主夫人虽在悲痛之际,但一说起那邪祟,却是咬牙切齿,恨不能立刻把那邪祟手撕口咬,嚼烂了吞进肚里方才解恨。
江大桥问道:“敢问二小姐沾上邪祟有多长时间了?”
“三个月前的一天早上,我家二姑娘就哭哭啼啼说,晚上睡觉鬼压床,当时老身也没放在心上,以为二姑娘是夜里做了噩梦……”
那二小姐倚靠在夫人怀里,对旁边众人的谈话似乎全然不知,便只能由夫人代她回答。
夫人接着道:“从那时候起,每隔三日五日,我家二姑娘便会遇上一回鬼压床……时间一久就变成这般模样了,我这可怜的孩子还怎么见人啊!呜呜……”
夫人说着又忍不住抽泣起来。
“贫道帮二小姐把个脉,不知是否方便?”
此时说话的却是矿石长老,他看这位二小姐年纪轻轻被邪祟缠身,如今看来已经气若游丝,着实心下不忍。
“方便,方便,太好了!若是道长能出手相救,便是再好不过!”
庄主夫人忙不迭应答,小心把二姑娘的右手从袖子里拿出来。
矿石长老上前蹲下,手指搭在二小姐的手脉上,闭目凝神……江大桥知道,自家师父这是用灵力帮她探查。
少顷,矿石长老睁开眼睛,脸上的表情很怪异。
“道长……怎么了?”
“师父,什么情况?”
矿石长老良久不语,抬头看向庄主夫人:“夫人可否把二姑娘头上的丝巾拿开?”
夫人和庄主二人相视一眼,各自点点头,夫人便轻轻拿开丝巾。
只见二小姐双目紧闭,两颊深陷,形容枯槁,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虽然只十七八岁的年纪,但看此情形却已经距离大限不远了。
矿石长老上前翻开二小姐的眼皮看了看,又探了探她的鼻息,问夫人:“二小姐这一两日可有进食?”
夫人哽咽答道:“只能……勉强能喂进一点汤水了。”
矿石长老点点头,让夫人把丝巾重新盖好,又帮二小姐重新把脉,许久之后终于起身,沉吟不语。
诸葛庄主和夫人都一脸慌张:“道长,怎么了?”
矿石长老突然问道:“敢问二小姐嫁人了没有?”
诸葛庄主和夫人两人听了都是愕然……
“道长……没有!”
“二姑娘还是闺女呢!”
“二小姐竟然是喜脉……”矿石长老脸上的表情更加怪异了。
矿石长老这话一出,众人都是大惊!